“人呢?你不说关在这吗?”
牢头大惊失色∶“她没有逃走啊,俺们一直寸步不离看着的,没有任何情况啊!”
“别急别急,昨天值班的人呢?”时月问道。
很快,昨天值班的人被找了过来,其中一个说∶“她不愿意住这,要求住普通的,小的就将她……哎哟!”
牢头破口大骂∶“你知道那位是什么身份吗?臭小子!一会儿收拾你!”
普通牢房条件恶劣多了,越女趴在稻草上,睡着了。
四周的囚犯常年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生活,一点儿外人的气息对他们来说,珍贵又令人嫉妒。
“姒揽星!”时月隔着牢门呼喊。
“小娘们叫什么叫,吵了大爷们的美梦!”隔壁囚牢里的犯人大吼了一声。
“哟,还是个漂亮娘们。”
“哈哈哈哈!”
慕容野额角一跳,一把抽出赤金腰间的剑,左手一拍剑把。
“铮!”的一声,剑贴着犯人的脸,凌厉剑气将他钉在了墙上!
“哪来的腌臜货色?”慕容野冷声问。
牢头翻找着记录∶“是……鲁国使团的侍卫!”
鲁国使团?那都哪辈子的老黄历了。
“杀了,别浪费卫国的粮食。”慕容野一根根擦着手指。
“是。”
越女被喊醒,迷迷糊糊走出来∶“干嘛?”
“我接你出去睡,你没事了!”时月将越女拽出牢房,三言两语对她说了陆葭的事。
没想到越女的反应淡淡的∶“哦。”
“多谢你帮我洗刷了冤屈啊。”
时月奇怪她的态度∶“你怎么了?”
越女淡淡一笑∶“没事。”
“我没事了对吧?”她看向慕容野,后者颔首,她便如行尸走肉一样,朝着牢外去了。
“那我走了。”
时月还以为她会很高兴,很不耻陆葭的所作所为,或者兴冲冲要去找李定邦理论。
没想到是这个反应。
老实说,有一点失望。
慕容野按住她的脖子∶“折腾一夜,就这样?”
时月嘴硬∶“我乐意!”
“回去睡觉,丑成这样。”慕容野摸摸她眼下的青黑,拽着时月朝外面走去。
临走前,时月偶然看到隔壁牢笼里,一双眼睛正在阴冷地盯着她。
犹如黑暗里蛰伏的鬼魂,布满血丝和恨意。
慕容野回头∶“怎么?”
“啊。”时月低呼一声∶“没有。”
“我没事。”
天已经快亮了,慕容野看了眼时辰,懊恼说∶“早朝快开始了。”
“孤以后绝对不半夜跟你出来。”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跑去查案。
查完也没得什么实际好处。
时月爬上马车∶“好嘛,你人最好了~”
慕容野哼了一声,将她按在自己腿上∶“睡一觉。”
“你不睡了吗?”时月仰头问。
“今日大朝会,没空。”
春耕大典后他就有得忙了,去年推行新法,效果不错,今年准备将新法新政推向全国。
然而阻碍也随之而来,他已经很老贵族们扯了好几个月的皮了。
二人在宫门前分道扬镳,时月给他揉了会太阳穴,“吧唧”一口亲在腮帮子上∶“今天早点回来。”
慕容野心里一暖∶“嗯,你回去睡一觉。”
说完,他下车朝着内阁去了。
时月趴在车窗朝他挥挥手,脑海里却忽然闪过那双眼睛。
她问驾车的小黑∶“小黑啊,你知道越女牢房旁边关着谁吗?”
“不知道。”小黑摇头∶“要属下去打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