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儿手无缚鸡之力,是个弱女子。”
“妾身不知道太子妃究竟在怀疑什么?”
“我怀疑什么?”时月看着陆葭弱小的模样∶“我怀疑她自导自演了这出绑架。”
“不可能!”陆葭大声反驳。
“我……我是受害的人,自己绑自己,不蠢吗?”
时月没功夫同她辩驳∶“请惊先生。”
惊从门外走进来,对陆葭说∶“请陆姑娘再给我看看伤。”
陆家老两口不愿意,说怕坏了陆葭的名声。
惊连连摆手∶“只看一点也可以。”
时月又要抓陆夫人祭天,万般无奈下,陆葭撸起了一小节袖子。
惊仔细检查。
半晌后,他松开。
陆夫人快速把女儿衣服盖好∶“怎么样?这下能证明我女儿清白了吧?”
惊对时月低声说了什么,时月看向她∶“那让陆夫人失望了。”
“小黑,给我搜!”
陆家人大叫,抵抗,但是太子还在这里,不一会儿,小黑将一根绳子丢在客厅地上。
“这是从陆姑娘闺房找到的。”
陆葭嘴唇拼命颤抖,小黑又将一个丫头推进来∶“把刚才对我说的,再说一遍!”
小丫头瑟缩成一团,小声说∶“姑娘……姑娘……”
她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时月说∶“还是我说吧。”
“她身上的伤,是刚刚才弄出来的!”
“陆夫人,听说陆姑娘刚才洗澡的时候,身上还没这些伤啊。”她看向陆葭。
陆葭真是个狠角色,听说她一路查过来,居然想到给自己勒出一身的伤痕。
不,她的可怕之处还不止这里。
“绑架案是你自导自演的吧,当天晚上,是你自己走出了丞相府,然后找了个地方躲起来。”
“整整躲了四天,直到第五天,你提前藏在地窖里,又叫人引李定邦去救你。
加上两个证词模棱两可的百姓,便能顺理成章嫁祸给越国公主。”
陆葭冷笑∶“太子妃娘娘,你说的都没有证据,现在办案是需要证据的!”
“证据?”时月一把抽出小黑腰间的剑,抵在那个丫头胸前。
“说。”
“啊!”那丫头尖叫了一声,忙不迭把话全招了。
“奴婢招,奴婢招,刚才……姑娘拿着绳子,要我们把她紧紧捆起来!”
“陆姑娘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让下人把你捆起来?”
陆葭连连后退,撞到了一把椅子。
“你还要别的证据我也可以去找。”
“假扮越女的女人,越国的服饰。”时月一样样数给她听∶“对了,还有那个租房给你的村民。”
“我去让他仔细回忆回忆,租房的人是越国口音还是濮阳口音,如何啊?”
陆葭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陆大人光是消化这些事就用了许久。
到最后失望透顶∶“葭儿,真的是你?”
半夜,时月和慕容野出了陆家的门。
陆葭的案子自有司寇处按着律法审判,时月想去接越女出来,慕容野不让。
“大牢里脏,出来要做噩梦的。”
但是时月非要去,慕容野只好将她带到大牢外∶“大半夜的非要来这里,真不知道你胆子是不是比天还大。”
“我不怕鬼,我只怕心怀不轨的人。”时月提着裙子跳下车。
“陆葭知道揽星身份高贵,不会受到什么严厉的审判,她只想击倒这个对手而已。”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如果越女无法洗刷冤屈,她在李定邦和李家人心里的印象,就彻底毁了。
“咦?”时月没有在豪华牢房里看到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