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开口∶“我就不跟陆大人卖关子了。”
“请陆姑娘出来见我,我有一些关于绑架案的事想问问她。”
陆夫人正好从门外进来,行过礼后,她说∶“葭儿受惊,妾身让她喝了安神汤睡下了。”
“不如,明天再让她进宫去见太子妃,如何?”
时月很坚持∶“陆夫人,你还是去叫吧。”
“事关越国公主的清白,若是越王追究起我们将公主关了这么久的责任,你担还是我担啊?”
陆夫人脚下一打滑∶“是、是……我立刻就去。”
不一会儿,陆葭来了。
经过半天休息,她的精神好多了。
时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把攥住陆葭的手∶“陆姑娘,你这五天一直在地窖里么?”
陆葭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镇定自若道∶“是啊。”
时月举起她光洁干净的手∶“那你的手怎么会这么干净?”
正常人被关进地窖,定是要大声呼喊求救,然后拼命挣扎逃命,
她的十指不可能一点伤都没有。
陆葭很快给出了合理的借口∶“因为我被绑着,动弹不得,李将军救我的时候可以证明……啊,太子妃!”
时月“唰”地一下将她的袖子撸起来,露出又细又白的手臂。
上面纵横交错了许多红痕,像是近期被绑缚过。
“太子妃!”陆夫人将女儿护在身后。
“这里……殿下还在这,太子妃为何污我儿名节?”
慕容野轻咳一声,表示自己没有抬头看过。
“陆姑娘,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伤?”时月伸手。
陆夫人心中惊疑未定,她刚才明明没在女儿身上看见伤痕啊。
就这一会功夫,怎么就有了呢?
可是她爱女心切,不愿意交出女儿∶“太子妃,葭儿已经遭逢大难,请太子妃不要再为难葭儿了!”
“大不了……妾身给太子妃跪下了!”陆夫人扑通一下跪在时月身前,抱着她的大腿。
“葭儿年纪还小,有什么冲着我这没用的娘来,放过我的女儿吧!”
她上次就是用这招迫使越女就范,装可怜扮柔弱,很管用。
“是这样。”时月不为所动。
“来人啊,把陆夫人带下去,扒光衣裳,让惊先生好好检查。”
陆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太子妃!”
“陆夫人不是说,有什么冲着你来吗?”时月弯下腰,将她头上的珠花扶正。
“放心,惊先生手艺很好,检查身体不疼的。”
陆大人脸都黑了∶“殿下,请不要这样折辱臣的老妻!”
慕容野指节在桌上轻敲∶“陆大人,检查伤痕是查案必须的流程。”
时月一扬手∶“来啊,找个下手轻的替陆夫人脱。”
“不要,不要!”陆夫人抓紧衣襟,拼命挣开他们。
“我身上没伤,没伤啊!”
时月当然知道她身上没伤,只是被她那副我弱我有理的样子气到了,吓唬吓唬她而已。
“做不到就别妨碍我们查案。”
说罢,她看向脸色苍白的陆葭∶“陆姑娘可以把手给我看看了吗?”
陆葭没办法,被太子宫的人钳制着,露出了手臂。
雪白肌肤上有纵横交错的红痕。
“这是?”时月挑眉。
“是……被绑的痕迹。”陆葭道。
时月松开她的手∶“陆姑娘很乖啊,被关在地窖里,既不呼救,也不挣扎,就乖乖呆了五天。”
陆葭的语气没刚开始那么淡定了∶“那是因为……我怕她再对我行凶。”
陆夫人说∶“越国公主那么凶残,葭儿害怕她再行加害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