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_作者:Arkin2799(98)

2020-08-14 Arkin2799

    质子机?时月望向不远处胖胖的年轻人,心说原来他就是质子机。

    蔡机笑着赔罪:“是小子听宫人们说的。”

    “惊先生继续。”他朝草席方向。

    惊掰开公子嘉的嘴,继续给季肥讲:“他的口鼻中全是水,还有压迫的瘀伤……咦?”

    季肥低头看去,原来是惊在公子嘉嘴里发现了一根纱线,红色的。

    “这是何物?”季肥不懂。

    惊举着这根线看了会,将它仔细放在一边的银盘上。

    继续说:“他是被人按在地上,”另一手举起袖子掩在脸上:“用湿布,捂死的。”

    “而这根线,应该是他挣扎的时候不小心吃在嘴里的。”

    季肥连连后退,万不能接受公子嘉,居然是这么个憋屈的死法!

    “有人杀了他?”季肥瞪大双眼,问惊。

    惊点头,随后为公子嘉盖上白绸,走出了草席间。

    时月拉他,小声:“先生,那线给我看一下。”

    惊将银盘拿出来——丝线呈大红色,纺得比较均匀,非常细,最大的特点是上面一截红一截白的。

    蔡机凑上来看,轻声说:“这是印染的布啊。”

    “印染?”时月跟着重复。

    “经过了印染,才会一截红一截白。”蔡机虚点了一下银盘上的线:“它原本应该在一块花纹上。”

    声雁夫人擅织染,轩辕王后欣赏她的手艺,这也是蔡机母子俩改善生活的主要依靠,所以他从小对这方面耳濡目染很多。

    时月眼前一亮,这可真是瞌睡迎来了枕头——只要找到昨晚穿这款印染布的人,就等于找到方向了!

    “是谁杀了公子嘉?”

    季肥质问在场的人,尤其是悼公和太子。

    田司寇不急不慢说:“就算他不是被打死的,难道就不能是蔡机和李诗兰对公子嘉,施了‘盖帛之刑’么?”

    蔡机大大方方张着双手:“小子身上便是昨晚穿的衣裳,田司寇今早不是从我娘那取走了李姑娘昨晚穿的衣裳吗?”

    “我俩的衣裳都不是用印染布裁的!”

    “这……”田司寇快速思索着应对的话。

    最后气焰已经快没了,也要补一句:“就不能是你二人随身带的布?”

    “田司寇,你要想清楚再答啊。”时月看向他。

    将其上下打量:“身为卫国最高的刑罚长官,您说话要讲证据的呀!”

    “嗯。”慕容野淡淡地应了一声,一副给李时月撑腰的样子。

    田司寇不得不低头:“是本官愚断!”

    证据摆到这,已经洗脱了蔡机和李诗兰的嫌疑,悼公当场宣布了释放二人,李丞相立马站起来,去接女儿了。

    但是公子嘉的死还是没下文。

    慕容野看着季肥,说:“还请季大人和鲁公,给卫国一点时间。”

    他的口气缓和了许多,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季肥今日大开眼界,也不再为难:“好,老夫就再给卫国十日。”

    “十日之后,使团会护送公子嘉的灵柩回国,届时如果没有令鲁国满意的结果,两国之间……便不再由老夫说了算!”

    慕容野与他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时月跑去接李诗兰,她虚弱地被阿菊架着。

    她当时就生气了:“他们打你了?”

    诗兰虚弱地像随时会昏过去,她轻轻摇头:“是……是我没有说实话。”

    她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公子机拖下水,熬得万分痛苦也不曾将他供出来,最后还是蔡机听到消息,主动去了司寇府。

    李诗兰问:“恩公……恩公他没事吗?”

    时月咬牙切齿说:“他没事!你……”

    她恨不得把李诗兰脑壳敲开,看看她到底在想啥。

    瞒而不报有时候才会耽误案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