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别生气,我……以后不敢了……”李诗兰都快把头埋进胸里了。
阿菊擦着眼泪说:“今天多亏了二姑娘,不然姑娘这回恐怕……以后阿菊天天去给二姑娘做活儿!”
李家的牛车来了,时月帮阿菊将她扶上车:“我院子里还缺你一个呀?还是把你们姑娘照顾好吧!”
诗兰因为伤只能趴在车上,她问:“妹妹……不一起回家吗?”
时月也想回去啊!
赤金和白银守在不远处,一副您敢走,我们就敢跟您一起走的架势。
时月摇头:“我晚一些吧,姐姐先回去看大夫。”
诗兰望着她,点点头:“今天多谢妹妹,你一定早些回来!”
“好。”
车夫慢慢调转方向,李家的牛车渐渐远去了。
时月望了一会儿,回头看到李丞相板着一张脸:“嘶——!!!”
这张拉得老长的牛脸,差点把她吓流产!
“您……您干嘛吓我?”
时月后退了好几步。
因为把牛车给大女儿坐了,李丞相准备走路回去,临回去前,他在宫门口遇见了二女儿,想顺便说几句话。
“你……”李丞相憋了半天:“今早为何不走?”
他看到了不远处的太子宫侍卫,两人明显在蹲时月,联想太子往日种种的不羁行为,李丞相觉得他不是个好女婿。
“……”
时月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李丞相,问他:“大姐出了这种事,女儿要是走了,得被您抓回来骂不忠不义、冷血无情吧?
这是上次李丞相骂她的,时月可记仇了呢。
李绰脸上红红白白的,憋了半天:“走,跟为父回去!”
“干嘛呀,干嘛呀?”时月被他拽了几步,脚压根支撑不住,一跳一跳的:“女儿这还忙呢,需要去惊先生那看一下,晚一些……我自己回去吧。”
哪怕她要回去,也不是跟李丞相回去啊!
一想到两人在濮阳街头溜达的场景,时月都要窒息了!
李丞相黑着一张脸,终于把话问出口:“你是不是一直在怪为父,从前冤枉你很多次?”
“是。”时月一点都不打算为他保留面子
随后举起手:“不过——我大人有大量,不在意这个。”
李绰是那种怎么说呢,古板到令人咬牙切齿的人,大义灭亲举旗者。
所以他误会时月的时候骂时月,揭开真相后骂燕玉、骂凶手、骂慕容成,听说以前急了,连慕容野也骂过!
时月觉得没必要和老愤青计较,容易把自己气着。
“您还是回去跟阿娘赔罪吧,那一巴掌下去,整不好容易回娘家。”时月一个胳膊倚在栏杆上,苦口婆心道。
李丞相看不惯她这流里流气的样子,眉头一皱:“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您又来了。”时月才不要听他说教,一瘸一拐走了:“顺带替女儿告个平安,我没事的。”
走出去不远,赤金和白银迎了上来,还有早准备好的肩轿。
赤金态度还挺热络:“殿下等您许久了。”
时月本来想先去见惊,但是赤金死活不让。
双方交涉了许久,时月差点从肩轿上跳下来,才换得他一句:“好好好!属下亲自送您去!”
不过他随后问:“您躲什么啊,殿下又不是洪水猛兽。”
时月不是怕慕容野,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白天有正事还好,到了这会儿,免不了该提一下把两人捆在一起的纽带——孩子吧?
时月还没想通,果断选择了逃避。
惊被临时安置在一个偏殿,没想到蔡机也在。
时月推门进去,俩人正在研究那根线。
蔡机擦擦脑门上的汗:“我觉得要请懂行的人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