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念的严重闪过一丝惊诧,大抵是没想到他会忽然说起这件事,有些慌乱地避开了眼神,搪塞道:“我该知道些什么……”
“小和尚告诉我了,那日我偷亲你的时候,你没有睡着。”司淮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如果小和尚没有说谎骗他,那么吾念便是一直知道这件事的,他既然不说出来,便说明他不能接受一个男子亲了他这种事情。
这件事是他们之间的一层窗户纸,谁也不捅破才能像先前一样。
他也不想自己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可是他总觉得再不问个清楚,或许就没有问的机会了。
“我……”吾念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声音,好一会儿才轻声说了一句,“我只是个和尚。”
“和尚又怎么了?现在已经不是三百年前的世道,你就算做上千百件无上功德的事情都不一定会受人待见。虽然那些个仙门的宗主对你和和敬敬的,可你忘了之前在梅园遇到的那些散修是怎么对你们的吗?”
“吾念……”司淮掰过他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一字一句认真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不当和尚的。”
“我没有想过。”吾念很果决地打断了他,“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一个和尚,一辈子诵经念佛,我虽然不守寺规吃酒喝肉,可是从没想过和什么人有欢爱之事,也没有想过还俗之事。”
司淮轻轻叹了一口气,换了一副戏谑的语调,道:“你还没有你那小师侄想得明白。不过没事,我等你想明白。”
只要是你,是不是和尚都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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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墙角的蜡烛燃剩一小截,眼看着烛火暗下去了许多,司淮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伸手揉了一把摔疼的后腰,才附身靠到旁边的石壁上,一边轻轻敲着一边凝神听着动静。
这里的石壁是活的,从他们掉进来到现在,机关转动的声音一直没有停过,只是那声音太小,不安静下来根本听不见。
以司淮对灵隽的了解,即便这墓穴里真的藏了什么东西,他也不会把人困死在这石室里,既然他们能从甬道里掉进来,肯定可以从这里面出去。
吾念猜出了他的用意,连忙走向另一面墙,学着司淮的样子抬手正要去敲,面前的墙面忽然传出“咔咔”的声响,慢慢转动了起来。
移开的石缝里露出一道看不真切的黑影,司淮目光一沉上前把吾念拉到了身后,迅速将腰间的飞花逐月扇抽出在身前展开,这才发现以扇击石之后扇面裂了几道大缝,连扇骨都断了几根,看着十分狼狈。
石门打开后,对面的“黑影”才露出了真面目,一身蓝衣映进了眼底,并不是什么藏在暗处的精怪,而是隐在了火光阴影下的东阳少宗主。
东阳彦显然也是怕石门后出现些什么东西,手里的佩剑已经出了鞘,流露着冷冷的剑芒,盛兰初就站在他身后,手里托着一盏煤油灯,将一席橙红色的服饰衬得像烈火一般明艳。
“原来是你们。”东阳彦松了一口气,反手将佩剑插回剑鞘里,侧身将身后盛兰初让了出来,自己用后背抵住了随时会移动的石门。
司淮往他身后望了一眼,小心将破了的扇子合起插回腰间,才问道:“怎么只有你们两个?那两位宗主呢?”
“不知道。”盛兰初摇了摇头,举着手里的煤油灯将这不大的小石室照了一遍,才继续说道:“我们也和你们两个一样,身后的石壁突然开了就掉进了石室里头,这盏灯就是在石室里找到的。”
旁边的东阳彦见她停了下来,忙往下接道:“这里的石壁也不知道藏着什么机关,碰着碰着就会打开一道门,我们已经进了四五个石室了,像个石室迷宫一样。”
“不错,我们好不容易从石室里摸了出来,这外面是一条通道,赶紧出来,不能让这道门关上。”盛兰初冲他们招了招手,转身先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