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喊我:“暮王爷!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紧接着她又有些忧愁的望着我:“怎么看你脸色不好啊?又瘦了些。”
她的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咳嗽声,侧目过去,依旧是一袭白衣的路清风,带着与当年一般的骄傲与不羁,不满的凝视着她。
她立刻拉了他的手,换了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娇滴滴的:“知道啦知道啦,我又没说什么……不过是友好问候罢了。”
轻声哼笑,我问她:“这么久才知道回来,你哥哥天天念叨着你,你还记得有他那个哥哥吗?”
她又笑了:“当然记得啊,这不是来参加他的婚礼了嘛。王爷,到时记得带王妃来捧场啊!”
眼前的她俏皮伶俐,自信洒脱,看来这三年路清风将她照顾的不错。想到这,我不禁脱口而出问她:“你呢……你们……成亲了?”
“嗯!”她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
“为何不留在金城完婚?你可知当年你走后,你哥哥多急吗?”
“嗨,循规蹈矩的婚礼多没意思啊!我们这是旅行结婚!”
原来,她从未变过,她依旧还是往日我认识的那个苏千云。
变的,大概从来只有我的心罢了。
她紧紧挽着路清风的手臂,抬手朝我摆了摆:“我先走了啊,王爷,婚礼上见。拜拜!”
转过身,我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一时间竟然有些心痛。
他又一次从我眼前带走了她。这一次,却是最心痛的一次。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留不住喜欢的那个她,改变不了冷漠的她。可有人能改变她,所以也就拥有住了她。
我的一生,从此也就只能这样度过,带过一丝遗憾一丝眷恋一丝悔意,和对她满满的思念。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的是最初时的她,给我讲了雪孩子的故事,然后她轻轻推开了门,莞尔一笑对我道:“暮哥,保重。”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吐了两个字“保重”,有很细小的一滴泪从眼角凝下,滑落至发间,一瞬间就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杀青了。盒饭加俩鸡腿。
☆、1.线人
除夕前夕的时候,我问过路清风他往常都是如何过年的。
“师父在世时当然是与他一道的。我自己出来闯江湖的时候,就找个还开门的小酒馆,能寻到朋友就寻两三个跟我一样无处可归的好友,喝酒畅谈直到天亮。曾经,也到郁擎家过过年。”
我敏感的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追问他:“所以郁擎的表妹杨莫忧也在咯?”
这次他答的很痛快:“不在,她在她家里过年。”
想到之前的几年间,他都是冷清度过无数个热闹团圆的节日,我的心又有些隐隐作痛。
他摸着我的脸颊,轻声道:“云儿曾经也是这样过来的,我知道,从今以后有我在,我会陪着你。”
我心中一惊,我在为他着想,他却以为我想起了自己的悲伤往事又在替我着想,恍惚中竟然笑出了声。
他见我笑了,有些惊讶:“怎么了?”
“要不然咱俩是一对呢!总能想到一起去。”
我将头扎在他的怀里,他抱了会儿我,试探的询问我:“我要去给线人送消息了……”
我警觉:“给那个萝莉?”
“萝莉?”
“萝莉就是年幼漂亮的小姑娘。”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好吧?我急切:“带我一起去!”
他没有回绝我,语气中满是宠溺:“好,但是你要多穿一些,雪化了没几天,外面冷。”
因为临近春节,街道上极为热闹,古时的年味很浓厚,我想到在现代过年的日子,年味一年比一年更淡。可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想我在这个奇怪的架空时代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竟然还没有被同化,偶尔还会说些现代的言论,做些在古代看来是出格的举动,也是很不可思议的。
前阵子赫北堂差人送过来了些新的冬衣,还有新的披风,有件大红色带绒毛帽子的披风我很喜欢,穿在身上与赫北堂站在一起,竟然有些相似的感觉,连路清风都说一眼能看出我们俩是兄妹。想着过年穿喜庆些好,我便披了这件披风出了门,路清风的眼中满是惊艳,他牵着我的手我随着他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