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他娘子,他现在被困思过崖,自是只能由我代领!”岳灵珊一瞪眼:“他要是敢有一句怨言,我就让他再在思过崖上待一个月,把他下个月的例钱也一并没收了!”
“再待一个月?”徐白襟身子一震,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徐白襟压抑着嗓音,他忍不住悄声问岳灵珊:“师姐,难道大师兄假传师父旨意的事情,是你捅出来的?” 徐白襟与岳灵珊说话间上了思过崖,他远远地就看见,令狐冲坐在那儿发呆。
岳灵珊抢过徐白襟手中的食盒,立马飞奔向令狐冲,并悲声喊了一句:“冲哥,我来看你了!”
徐白襟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对岳灵珊前后判若两人的表演大是佩服。
而当岳灵珊扑入令狐冲怀中,两人旁若无人地搂抱着耳厮鬓摩时,徐白襟只得郁闷地转过脸,走向一旁暂避。
不知不觉,徐白襟最终沿着思过崖的外沿,走到了思过崖的另一侧。在那儿,徐白襟瞧见了教他独孤九剑的风清扬,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树后。
这老不羞的,居然在偷窥令狐冲与岳灵珊亲热,徐白襟咳嗽一声,才将他惊醒。
清醒过来的风清扬忙掩饰地向徐白襟解释:“小哥,你别误会,我这是触景生情。”
“哦,你想到了你的娘子?”徐白襟猜测。
“不是,是想到了女人都很会骗人!”风清扬感慨。
“我年轻时,也被一个女人骗过……”风清扬拉住徐白襟,给他讲了一个故事:“那女人是我游历江湖之际,在江南遇见的一位美丽女子,她不会武功,却温柔贤淑,并精通琴棋书画。我很快被她迷住,陷入了她的温柔乡。”
“相识一年后,她终于答应了嫁给我,但却要我明媒正娶,并要在我的家乡正式拜堂成亲才行。”
“这条件很正常,我当时丝毫没有疑心,辞别师尊,我就下山回了老家操办婚事。”
“等婚事顺利完成了,我又陪伴了她三个月,然后才返回华山……”
风清扬讲述到这里,他的眼中突然流下来泪水,面目也变得扭曲。
“回到山上的我,看到的是一片狼藉,我剑宗中人死得死,散得散,竟然一个都没有剩,气宗的人也只余零零散散几个!”
“我躲在暗处偷听,才知晓是在我离开华山的这段日子里,剑宗与气宗两边越吵越厉害,他们最终大战了一场,几乎同归于尽!”
“这时我还没想到这里面有阴谋,直到我踉踉跄跄地又下了山,回到家乡,发现那女人也不见了,她给了留了一封信,直言她其实是位□□,是有人要她诓骗我……”
“这背后的人是谁?”徐白襟听得心惊。
“还用想吗?肯定是那些气宗的人,他们害怕我在,他们赢不了,才使用此计谋将我支使开。”风清扬沧桑摇头,脸上慢慢恢复了平静。
“不,这不合理!”徐白襟皱眉。
“有什么不合理的?”风清扬好奇。
“气宗的人既然怕你在,说明他们谁也打不赢你,对否?”徐白襟反问风清扬。
“不错,我那时已经学会了独孤九剑,不敢说天下第一,但华山上绝无对手。”风清扬自负地一摸颌下长须。
“这就是其不合理的所在了,你既然武功第一,他们辛苦将你支使走,然后互斗到只剩几个阿猫阿狗……”徐白襟沉吟道:“等你回来了,不就是助你毫无阻碍地成为华山派掌门了吗?气宗为何要吃力不讨好地这么做?”
“我没做华山派的掌门!”风清扬辩解。
“那是你自己放弃了。”徐白襟提醒风清扬道:“设想你当时回山后不是偷偷溜走,而是站出来,请问:剩下的气宗几个人里面,他们能打的赢你吗?能阻止你当掌门吗?”
风清扬被徐白襟连续两个问题问得张口结舌,良久,他承认道:“后来当掌门的是你师父,不说武功如何,他辈分就低了我一辈,我要是站出来,于情于理,华山派的掌门确实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