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_作者:龙珺(41)

  一张满是胡渣、脏兮兮的脸在屏幕中间冒了出来。

  三秒过后,电脑两端的两人不约而同惊呼出声:

  “闻徵?”

  “任师兄!”

  论在多年后碰到小学生的男神、却发现男神已彻底沦为男神经病,是一种什么体验?

  由于工作室名片上写的是英文名,闻徵自然没联想到,他在小学时崇拜不已的师兄、当年国家少年弦乐团最年轻首席小提琴手,居然变成了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

  岁月是把杀猪刀。

  “嗯,很高兴再见到你。”

  才怪,闻徵暗暗为自己破碎的少年幻想默哀,礼貌挤出一个笑:

  “知道任师兄专修音乐多年,我就放心。”

  “当然!”

  被称作任师兄的男人大言不惭接受恭维,用被熏黄的手指点起一支烟,朝摄像头喷了一口:

  “我可是经验丰富、获奖无数,不过我最厉害的可不是这个。”

  对闻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他嘴角勾起一个怪异的笑,继续大放厥词:

  “介绍你来的人跟我说了,你跟老公那方面不和谐吧,我能帮你。”

  什么恶心玩意!

  编曲乐师要随马术骑手在场内训练,少则一季多则半年,闻徵一想到要长时间和这种人一起工作,瞬间毛孔都竖起来,不假思索大吼:

  “给我滚!劳资跟老公夜夜笙歌,爬都爬不起来,我爱他,他爱我,我们爱对方爱得恨不得黏在一起!哪轮得到你这种怪物胡说八道!”

  忿忿合上电脑,闻徵烦躁地扯下耳机,憋着一股气猛地打开门准备出去跑两圈,脚步却顷刻定在原地:

  易承昀就站在门外,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第19章

  完蛋!

  “你听我解释,”

  语无伦次把刚发生的事和易承昀说开,闻徵捏了把冷汗,要是这人借题发挥,他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小声问:

  “你明白了吗?”

  易承昀面无表情听他说完,沉思片刻,问的却是:“你和那个任师兄熟吗?”

  “完全不熟。”而且重点不在这里啊喂!闻徵无奈道:

  “就小学的时候给他送过巧克力,将近二十年没见,谁知道他长大会歪成这样。”

  “巧克力……”

  再一次偏离重点,易承昀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侧身走进书房,问:

  “这个工作室肯定没法合作,你有备选么?”

  闻徵头痛不已:“难就难在这里。编曲音乐人不仅要和骑手一起筛选合适的曲目,根据动作设计剪裁乐曲,真正难的是让曲子完全贴合马的动作节奏。”

  因此,音乐人要花长时间观察骑手训练,对参赛马匹的常规步伐速度和风格了然于心,才能调整好乐曲的节奏,用音乐衬托出马匹舞步的表现力。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多方不断磨合的过程,音乐人作为重要合作伙伴,选错人的后果是灾难性的。

  “不要担心,”

  单手拍了拍闻徵的肩,易承昀没有表露太多,淡淡道:

  “会有办法。”

  回他一个浅笑,闻徵问:“我也这么想,你刚找我有事”

  易承昀摇头:“只是进来拿本书,你去忙吧。”

  待走廊已听不到闻徵的脚步声,易承昀拨通手机:

  “你好,是王会长吗?我想了解你这边有没有合适的音乐工作室……”

  对易承昀暗地里的安排一无所知,闻徵照旧结束一天练习,第二天早上,当他正准备出门前往马场训练时,周军满脸为难来找他:

  “闻少爷,你的母亲等在外面,说要见你。老板说让我们直接赶她走,你看……?”

  “我妈?”闻徵一愣:“她来干嘛?”

  易承昀在书房开视频会议,闻徵不想打扰他,站起身开口道:

  “麻烦你让她到花园,我去看看。”

  闻徵的生母邓兰穿的是一套深红色天鹅绒中裙,她外表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事实上要年轻十来岁;早年取卵对身体伤害太大,加上在闻家压抑的生活,让她的眼角早早浮现皱纹。

  “妈,”

  看到母亲回头时沧桑的模样,闻徵心底一酸,同时提醒自己不能心软,冷静问:

  “有什么事吗?”

  “我是你妈,我想关心你。”

  绞紧的手帕显示出邓兰的不安,昨天闻徵突然说出真相,闻家上下措手不及,她被丈夫推出来“打探情报”,佯装关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