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这回,闻徵不愿再看到这个无辜的青年惨死,必须要做点什么,心不在焉道:
“不算朋友,一面之缘吧。”
这种敷衍的答复,易承昀不可能接受,他眼神一沉,一手用力抓住闻徵的胳膊:
“记者在那边,不要动。”
闻徵只来得及点了个头,整个人便被猛地搂进他怀中……
极轻的“啧啧”声,只有彼此能听见。
严格来说这并不算“亲热”,易承昀的动作称不上温柔,更类似野兽的啃噬,像狮子标记他的猎物;闻徵能清晰感觉到时深时重的刺痛感,带着酥麻的痒,从衬衣被扯开的地方传来,像电流流过全身。
闻徵的双唇微微张开,视线一度模糊,身体软绵绵,像被抽去了全身力气,只能束手就擒,眼睁睁看易承昀将他大口吞下肚。
易承昀两眼半闭,神情看上去无比专注,像在游刃有余地品尝无价珍馐。
直到听到路边隐蔽的地方响起好几声低低的“咔擦”,易承昀方意犹未尽昂起头,黯淡的路灯光反射他嘴角的水痕。
微暗的灯光下,闻徵惊讶得忘了挣扎的样子,看上去如此可口。
易承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情不自禁抬起手,沿着那人好看的眉眼、鼻尖,以指腹摩挲下唇……
“你是狗啊?!”
半晌反应过来,闻徵咽了一口水,用力拍开他的手,骂道:
“干嘛无缘无故咬人!”
易承昀找回理智,挑眉问:“那你是承认被狗……”
恼羞成怒,闻徵别过头不看他,气鼓鼓道:
“儿子!不逛了,回家!以后不跟他玩!”
易承昀用力抓住他的手,声音里像有什么快压制不住:“等等,我有一个严肃提议。”
闻徵被他急转直下的态度吓到:“怎、怎么?”
“接下来,我希望和你履行实际夫夫义务。”
在闻徵听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能懂,合起来的意思偏偏听上去无比科幻:
“作为成年人,该发生的我们已经发生过,互相解决需要,合情合理。”
第20章
不是!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闻徵站直抬头看他,握住狗绳的手指关节发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在他眼里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却越看越心惊。
四周的空气似是凝固了一样,暖黄的路灯打在易承昀的侧脸,让他另外半边脸笼罩在阴影中,黑眸中倒映着闻徵惊愕的模样,幽深的瞳孔里像有什么在燃烧。
“你认真的?”
闻徵脑子里乱哄哄,自从“结婚”起,像是一切都朝着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试图反驳他:
“我自己也能解决需要,凭什么要你?”
“首先,我本人每半年定期全面体检,而据我所知,你作为运动员强制参加体检,可以互相交换报告,没有健康方面的风险;其次,我们双方之前都没有过伴侣,不用担心情感纠纷。”
易承昀上前一步,微微低下头看他,声音沉稳有力:
“重点,彼此解决需求符合合同中互利互惠的原则,不算违约。”
等等,闻徵微微张大嘴,不知道该对哪个信息比较震惊:
这人是怎么连自己没男朋友也翻出来?!或是,易承昀怎么可能没有男朋友?
正当闻徵因不知道怎么反应而陷入沉默时,易承昀一手搂住他,故意俯下头在他耳边低声问: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对我没有别的心思、不怕会假戏真做的前提下,以防万一,确认一下,你有这方面的顾虑吗?”
闻徵登时暴跳如雷:“我才没有!你有么?”
一阵诡异的沉默。
闻徵不服输般昂起头,他笃定易承昀一定会嘲讽回来,早做好要大吵三百回的准备。
没想到那人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若无其事直起身,另一手继续搂住他往回走。
什么意思?
二月的晚上天气依然寒冷,但闻徵整个人被易承昀护在怀里,冷风全被比他高的易承昀挡住,再加上半个身体贴着那人的胸膛,像抱着个暖炉。
由于一时跟不上易承昀的思路,闻徵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走,从背后看,宛如一对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侣。
他悄悄用手肘碰了碰易承昀,一个劲抬头盯着对方,怎么不说话啊?难道不是要吵架?!
可易承昀这时又像一点看不懂他的暗示,两眼直视前方,从闻徵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下巴的弧线,凌厉而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