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故意挑逗的味道了,可蒋淳斌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一般,反而转过脸来,看着沈芷媛笑笑问道,“那我到底是怎么一个不一样法?”
灯光昏暗,烛影摇曳,更为屋内增添了一丝暧昧的气氛。窗外一片宁静,连轻轻的流水声都细腻可闻,沈芷媛咬唇斜睨,呼吸声也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世大多男子都不一样,可大帅却是独特的优秀。”
话音未落,沈芷媛脸便不自觉地染了一层红晕,一时间竟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她本存了勾引蒋淳斌的心思,却没想到先动了情,胸腔内咚咚得跳个不停,甚至连指尖都有些发颤。
“大帅…”,沈芷媛这一声叫完之后,竟觉口干舌燥,那么近的距离,她甚至感觉自己可以数清楚蒋淳斌的眉毛,可以看到他的眼除了自己,同样也燃烧着一团情欲的火,于是她不自觉地将手攀了蒋淳斌的脚踝,轻轻地捏了一把,似按摩,又似挑逗,蒋淳斌眯起眼睛,同样舒了一口气…
蒋淳斌的沉默显然也算作是一种回应,于是沈芷媛手渐渐加力,指尖也慢慢移,蒋淳斌的面容一点点清晰,又一点点模糊,谁知在这时,蒋淳斌忽得抓住了沈芷媛的手,冲她轻声一笑,无形之也制止了她慢慢靠近的动作,尽管沈芷媛几乎能够触碰到蒋淳斌鼻尖的汗珠,但暧昧的氛围此一扫而空,沈芷媛心不觉有些失落。
“大帅…”,沈芷媛侧过脸去,拢了拢鬓后秀发以缓解自己的尴尬,她的脸刚才更红了,“你…你弄疼我了…”
沈芷媛说着,便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然后用另一只手将它紧紧攥住了,看那样子不像是她勾引了蒋淳斌,倒像是蒋淳斌非礼了她。她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矛盾:尽管她在蒋淳斌面前暴露过自己的狼狈,也暴露过自己的愤怒,更暴露过自己的无助,但她现在是不想在蒋淳斌跟前丢这种面子,她不想让蒋淳斌认为…自己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芷媛姑娘…”,蒋淳斌的手半悬着搭在腿,只好甩甩活动了一下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得不承认,他方才确实是动情了,只不过在触碰到沈芷媛手掌的那一刹那,他下意识地停住了动作。
原因是极其复杂的,也许蒋淳斌自己都说不清楚,尽管他承认方才在情欲的cì jī与挑逗下,他只记得自己是一个男人…
片刻旖旎随风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深深的隔阂,让两人之间无论有着多么近的距离,却也似隔着好远,再也触不到了。若即若离的感觉,有时真的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
“芷媛姑娘…”,蒋淳斌抬起头来,他明白,最终还是有个人要先开口的,“战事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是要和自己摊牌?还是…沈芷媛摸不准蒋淳斌在这方面的脾气,因此既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又不敢把话说得太死,只好给出一个较为模糊且具有诱导性的答案,“自然是要随你回集庆城了。”
“哦,也对,你本提过要定居于集庆的想法。”,蒋淳斌见招拆招,再也不敢和沈芷媛说那些暧昧的话语,“不过我说不准了,算此间战事结束,但大局方定的情况下,我也不敢马回去。”
蒋淳斌这话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三言两语便点明两人之间今后已无可能,沈芷媛本是聪慧之人,又怎会不懂其深意?此时再一想方才情景,不由得又羞又怒:说到底我便是那心存杂念的放dàng fù人,而你却坐怀不乱,把自己撇了个干净?既是如此,方才又为何摆出一副欲拒还迎,满足享受的模样?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君子,偏偏要把我映衬成一个小人?当真是无耻至极!
念及此处,沈芷媛不由得柳眉倒竖,出言讥讽道,“大帅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利用完贱妾这个傻女子,便要把贱妾扔得远远的来图个眼前清静,贱妾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大帅如此生厌?”
“芷媛姑娘何出此言?”,蒋淳斌没料到沈芷媛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但他现在无论如何也在她面前板不起面孔来,只好温言相劝道,“说实话,如今战局未定,我也说不准最后会是何情况,而你本该有一份平静安宁的生活,如今让你随着大军奔波,我已心有歉意…”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蒋淳斌越是说得这样不疾不徐,沈芷媛心越是气愤,于是终于忍受不住地爆发了,可过后喘着粗气的她却又觉得一阵理亏:蒋淳斌确实没有做错什么,从此始终,都是自己觉得凭借着自己的姿色,绝大多数男人一定会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但事实是,绝大多数男人会接受一个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却不会跪拜一个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