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蒋淳斌丝毫不敢放松,只见他迅速从地爬了起来,握紧长刀,突然发现自己已没有了在战马的紧张感,原来自己本不擅长马战,此时到了平地,自然是感觉游刃有余。
在他想要挥刀展示一下功力的时候,一个蒙古兵纵马快速朝他袭来,蒋淳斌顺势挥刀砍去,没想到不仅没有伤到蒙古兵,反而撞得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看来蒙古人的快马弯刀是有讲究的,他们借助战马的冲力快速伤人,在平地与他们对战肯定吃亏啊!原来自己刚才还是沾了战马的光…
在这时,蒋淳斌突然发现自己帮助的那一方已经死得剩下一个人了,而他还在同时力战两个蒙古兵,花云更不用说了,被四个蒙古兵围在间,肯定没办法来帮自己,所以这意味着自己要干掉剩下的三个蒙古兵。
而那三个蒙古兵可能也看出蒋淳斌好对付,全都目露凶光地朝他冲来。蒋淳斌心暗骂一声mmp,然后便向前逃去。
人家在站马,自己在平地,他们的刀又快,三个人围过来,自己根本无所遁形啊!
可在这时,自己那匹受了伤的战马仿佛有了感应,竟嘶鸣一声,想要奋力从地站起来。虽然最终失败了,而且没有避免殒命的结局,但却使得离得最近的一匹战马受了惊,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蒙古兵给摔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蒋淳斌连忙冲前去,顺势给摔在地的蒙古兵补了一刀,可在这时,另外两个蒙古兵便纵马冲了过来。蒋淳斌看准机会,以受了惊的战马为屏障,快速绕到后面,砍断了一匹战马的后腿。
战马应声而倒,蒋淳斌则纵身一跳,想要给倒在地的蒙古兵补一刀,可在这时,另外一个蒙古兵纵马便向蒋淳斌冲来,蒋淳斌战斗经验算不丰富,根本来不及回身躲避,眼看弯刀要落到自己身,心大叫一声苦也:看来杀了朱八八,是注定要遭报应的啊! 在蒋淳斌脑一团乱糟糟,准备受死的时候,花云忽得冲了过来,一剑便刺死了那个朝蒋淳斌挥刀的蒙古士兵,紧接着又纵马踏死了那个倒在地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蒙古兵,尔后还朝蒋淳斌眨眼笑了笑,“看你身手还不错,怎么杀几个蒙古dá zǐ那么费劲?”
蒋淳斌没有回答,只是大口喘着粗气,让自己慢慢镇定下来:妈蛋,你是个杀神,老子可是刚从死亡线被拉回来好不好?
“喂,吓到了?”,花云见蒋淳斌不说话,不由得侧头在他身来回瞟了几眼,“你身…你没受伤吧?”
“啊?”,蒋淳斌张大嘴巴,顺着花云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下,几乎被鲜血给染红了,下意识的抹了把脸,发现手也全是血,转眼再瞅瞅身旁,一地的死尸,花云那家伙竟然以一己之力杀了八九个人,而且一点也没受伤!
“啊!”,蒋淳斌大叫一声,一屁股便坐在了地,双手和双腿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我…我…”
“我…好多死人…”,蒋淳斌狠狠咽了口唾沫,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好多血…”
“你…是第一次杀人?”,花云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蒋淳斌,“那么好的身手,连我都佩服,可惜都是虚招…”
“什么虚招!”,蒋淳斌不服气地反驳道,他可不想被花云小瞧了自己,更不想被花云小觑了家族功夫,“杀人…打架…都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花云耸肩笑了笑,似乎存心要逗弄蒋淳斌,“功夫乃是杀人技,你身手再好,碰到几个蒙古dá zǐ吓得腿软,那和走江湖卖把式的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蒋淳斌下意识地反驳道,“我这可是实打实的功夫,打起仗来能以一当十,不,当百!万夫不当之勇说得是我!”
“哈哈哈,算你厉害!”,花云大笑了两声,伸手将蒋淳斌从地拉了起来,“其实你表现还不错,我第一次只遇到了两个蒙古dá zǐ,吓得不轻,最后不仅受了伤,而且坐在地半天才缓过劲来!这种东西得靠人命喂,杀多了人,你手不生了,心也不紧了,功夫自然而然地显露出来了。”
“多…多谢两位壮士救命之恩!”,蒋淳斌和花云正叙着话,忽得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拄着刀一瘸一拐地走前来,朝二人抱拳行了个礼。原来这是被他们搭救的人,而最终只活下来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