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和早些年也坐过船,船上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有,真是三教九流的都齐活了。宋景文不单单是他的表侄, 还帮过他们家。就卖酒的钱都抵得上他们家一年的收入了,他可不想宋景文出去了吃亏。
“朋友家的船,都是自己人。”宋景文摆摆手,随意地跳过了这个话题。
宋景文一回去就将鸭蛋腌制了起来,咸鸭蛋有干腌和水腌两种。一种更容易出油却耗时较长,不过,宋景文可没那么多的时间来等鸭蛋腌制成功,所以采取了盐和酒混合之后腌制的方式。
宋志和的行动力惊人,第二日的时候就将两百颗鸭蛋送了过来,“之前那些人家还有些富余,我看你急着要就都给你买回来了。”
宋景文甩干净手上的水,笑眯眯地拿了颗鸭蛋对着太阳照,“还挺快的啊,你不会是连夜去收的鸭蛋吧。大爷爷没收拾你吗,啥事不干尽往外跑!”
宋志和失笑,“我爹听说我是替你收的鸭蛋还挺高兴,你小子是给我爹下了什么迷魂药吧。”
谁让他人见人爱呢,宋景文噘着嘴瑟,“你小子不懂了吧,这是人格魅力,大爷爷是不是还跟你说啥了。”
“让我跟你出门,学点东西,他觉得你比我有当村长的潜质。”宋志和嗯了一声,顺嘴就这么说了出来。
,哪跟哪啊,他这队伍简直越扩越大了。宋景文讪笑着,“说笑了不是,我当个混吃等死的商人还成,村长就算了。大爷爷开玩笑呢,兄弟,你踏踏实实地把心放肚子里。”
宋景文是真的对村长没太大兴趣,位子越高责任越大。这种为人民服务的事当然非宋志和这种心怀村民的村长二代莫属了。
该说的还得说,宋景文不得不将危险性提前告知,“跟着船队走,不一定一路太平。”
宋志和点头,临了帮着宋景文洗刷赶紧鸭蛋才走。
他前脚刚走,宋景文后脚就出了门。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潜进了谢家的院子里,扔了颗石子,“小祖宗,这儿呢!”
谢风支棱着耳朵,如有实质地抖了抖,轻盈地越过门槛,“你来的好早,我刚刚喝完药。叶言司来了吗?我娘还在屋内呢,我们走远些。”
谢风对孙翠的忌惮是长年累月的一种的习惯,一时半会儿地也纠正不过来。
昨日宋景文将在合善医馆遇到的事挑了些与谢风说了,尤其是叶言司可以医治好谢超雄一事。
因此,谢风一宿没合眼,激动地在门口左右张望。
“你娘又在家?”宋景文不动声色地瞥了谢风一眼,“我们去村口等,叶言司说了会早些来的。”
这一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像是酝酿着即将要打破某种壁垒,硬生生地将迷障中的生灵拖拽出来。
谢风歪歪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是啊,我爹久病在床的时候我娘大部分时间都会在。不过也就几天,等爹爹可以下床了,我娘就又去做工了。”
谢风扳着手指头,羞怯地瞥了眼宋景文,快得宋景文余光里只有一个残影。
细微的声音挠着宋景文的鼓膜壁,他就听着某人羡慕地念叨着,“所以,娘亲还是爱爹爹的,不离不弃的爱情,真让人动心。”
宋景文嗓子里带了点笑,一把将抵着脑袋的谢风拦腰抱了起来,“小祖宗唉,看我,我也不离不弃。”
宋景文换了个姿势,托住谢风的屁股,一路滑到了对方的膝弯处。
谢风吓了一跳,连忙搂住了宋景文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脸嗡地红了,哼唧唧道,“你摸我屁股,占我便宜!”
宋景文躲也不躲,埋下脑袋吻在了谢风的眼睑上,没皮没脸地认了,“昂,就摸了一下呗,要不你还回来,我也给你摸。”
只听胸腔中发出沉闷的回响,谢风一脑袋撞在了宋景文的锁骨上,还眨巴眼睛窃笑,“该!”
宋景文无奈地拍了下谢风挺翘的臀,倒打一耙,“调皮。”
还不待两人走到村口,就看到叶言司骑了个毛驴进村了,颇有点美男与野驴的诡异感。
叶言司甩着手里的小皮鞭,轻飘飘地拍着毛驴的脊背,微不可察地红着脸看向两人,“别抱着了,带我去看看病人。”
谢风两腿一蹬,直接从宋景文的怀里跳了出来,耳朵尖上晕开了一片一片的粉色。
“我带你过去,”谢风背过叶言司的视线瞪了一眼宋景文,马不停蹄地将大夫领到了谢超雄的跟前。
宋景文无辜地耸了耸肩,特欠地去弹谢风的耳垂,对着叶言司道,“这就是我岳丈大人,劳您瞧瞧。”
“哎哟哟,您别动,躺着就成。”宋景文按住要起身的谢超雄,手脚麻利地抽出他的胳膊摆在了叶言司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