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父亲表面上答应了他,背后却不仅不知悔改,还派人狙杀小哥儿。
男子意外得知父
亲的计划,紧急赶到小哥儿处,冒死救下了小哥儿。
自此,男子也知道自己父亲是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了,无奈之下,痛定思痛,选择了大义灭亲,护着哥儿到了县衙,并一起将自己的父亲告到了县太爷处。
县太爷英明果断,判案如神,最终还了行商清白,同时有感于哥儿的忠义之心以及男子的正直大义,做主为两人配了婚,成就一段好事。
沈岳当初叫水蓝去挑拨宋行和孟春之间的关系,并说宋知礼已经用孟春这个女人害了好多人,不仅害得宋行丢了一份工作,还心狠手辣害得亲闺女宋氏被夫婿休弃。说宋知礼不除,只会继续干坏事儿,宋行身为读书人就应该大义直言,为受害人伸张正义,怂恿宋行去找宋知礼算账。
沈岳原本是想看宋行和宋知礼狗咬狗,谁知道宋行是心胸狭窄、记仇,但也怂的很,不敢自己干,反而找到了宋氏,添油加醋将知道的事情讲给了宋氏听。
宋氏一听事情因果,差点儿没气晕厥过去,直接就把她亲爹给告到了衙门。
因为宋氏插了这么一脚,沈岳为了效果,只好把她加上。
“三哥,我知道你不想把她牵扯进咱家挽回名声的事情当中。”沈岳道:“一个是你心软,另一个可能是你不想在她那里占一点儿便宜。”
林征眉头一皱:“我……”
“行啦!”沈岳摆了摆手:“你可以嘴硬,但我还是了解你的。”
林征顿时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沈岳脸皮厚,根本不怕他的眼神,边走,边继续道:“第一,你心软,但你觉得她状告了自己的父亲后,还能在沙河县生存下去吗?”
林征一怔,说不出来话了。
沈岳道:“世间男子若是做这个事情,操作得当,面上肯定会获得一个好名声,她一个女子,世人对她远不会那么宽容,此事了,现夫家绝对不会留她,她若是想在沙河县生存下去,必须得找个保护她的好夫婿,但那样的男子……你觉得还会有吗?”
成婚三次,和离一次,被休两次,名声全坏了。
谁家男子都不会再娶她了!
林征怔怔的,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这又是何必呢。”
沈岳看大舅子这个神
色,想了想,没有说第二条,而是道:“所以,现如今虽说是为咱自家挽回名声,但加上她,通过戏文,向人们讲述宋知礼有多坏,做了多少坏事,以及歌颂她大义灭亲的行为,可以让人们对她稍微宽容些。”
“不然……”他道:“她一个女人肯定是没法在沙河县生存下去了。”
沈岳不知道宋氏为什么突然状告宋知礼,但这个女人省了他们的事儿,他还是乐意帮她一把的。
事情讲到这里,两个人便没什么话可说了,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宅子里。
平静地吃过晚饭,帮着豆芽菜洗漱过后,夫夫两个一起坐在了床上。
“相公,小草那事儿怎么样了呀?”林元眨着眼睛,一脸好奇,“那老头儿是什么来路?”
他饭桌上都想问了,但一直憋着,小草的这种事儿可不能叫娘和大嫂知道了。
沈岳摸摸他的脑袋,倒也没瞒他。
一边给他揉腿,一边把老头儿那边发生的事告知了他,同时也说了自己的疑问。
林元听了,想了想,一下子翻了个身,激动地给出一个非常肯定猜测:“委托人绝对是小叔。”
他说的太肯定了,沈岳都愣了:“你怎么确定是小叔?”
“你想啊!”林元兴奋地跟他比划:“咱家除了穆林和失踪的小叔,也没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若不是穆林干的,除了小叔,还能有谁?”
沈岳:“……”
好像也是哦!
“但若是小叔,他人都委托过来了,怎么连封信都没写?”沈岳提出了他和林征同样的疑问,“而且,有这能耐探听到咱家的情况,逼着一个进士过来当一个蒙学的先生,必不会是不自由的,为什么一直没联系家里?”
林元猜测道:“……可能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叫他不能亲自回来,也不能写信回来吧?”
沈岳:“……好吧。”
这话真的是把话题给堵死了。
但林元丝毫不觉得有问题,他眼睛骨碌碌一转:“你说那老头儿窝着不想走了,是不是?”
沈岳没料到他突然转移话题,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的,怎么了,你难道有办法?”
林元摇了摇头,眯着眼不怀好意道:“不,既然他不想走,还那么厉害,我们也没必要硬赶着人走,毕竟,这也是一棵粗壮无比的摇钱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