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你好可爱啊,可爱到让我真的有点喜欢你了。不如我把你吃了吧,这样你就能一直和我在一起了。”
喻兔用尽全身力气后仰,试图远离容舒的嘴。
容舒看着眼前兔子的动作,突然轻笑一声又把喻兔放回膝上顺毛,神色难辨,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刚逃过一死的喻兔也没心思去猜容舒想什么。她只觉得这个世界实在太可怕了,每个人都想吃兔子。
容舒就这么保持着这个状态一直到日上三竿,喻兔看着床上越积越多的兔毛已经无力反抗了。
算了,他只要不再提吃兔子就行了。掉点毛算什么,反正毛还可以再长。
容舒起身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点了些水在上面,拿出一个小瓷瓶用笔蘸了一下,然后低头写了些什么,回头走到床上什么都不懂的兔子跟前,把符纸贴在她身上。
喻兔惊奇的看着符纸在接触她的一瞬间消失不见,然后她整只兔感觉浑身一轻,再也没有刚刚黏腻不舒服的感觉。
低头一看身上的毛雪白蓬松,一点血污也没有了。
这个东西也太好用了,简直居家旅行必备!
心大的喻兔立刻忘记刚刚的死亡威胁,兔眼亮晶晶的崇拜的看向容舒。
容舒没有理会喻兔的星星眼,他换了一套衣服就走出了院门。
再次回来,容舒的手上拿了一根比昨日更大的胡萝卜。
这让喻兔远远看到就失了全部胃口。
她的菜谱上除了胡萝卜,还能有点别的吗?在容舒眼里,兔子是不是就只能吃胡萝卜。
照例把胡萝卜塞到喻兔怀里,容舒就再没管她,自己一人走到之前关喻兔的柜子跟前,然后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很大的丹炉往里填着东西。
喻兔离得比较远,只能看到容舒手上黑乎乎的一坨,不过这整屋子弥漫的腥臭味告诉她好奇心会害死猫。
她跟怀里的胡萝卜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还是无奈的选择了妥协。
喻兔抱着胡萝卜一蹦一跳的远离臭烘烘的房子,坐在院子树下一边啃胡萝卜一边望天。
来到这个奇怪的世界已经两天了,不知道现代的自己怎么样了。也许已经死了吧。她应该是半夜犯心脏病死了才会来到这个世界的。
不过也无所谓在哪,反正没有人真正在乎她。说不定她的离开会让那些人长舒一口气呢。
喻兔低下头看了看爪子抱着的胡萝卜。
其实被容舒吃掉也不是不可以,不管他是什么想法,至少他救了她并且因为她而受了那么重的伤都是事实。
还从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呢。容舒向丹炉中丢了一大堆毒虫毒蛇,最后还拿出一把匕首在胳膊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自己的血滴进去。
他眼神晦暗的看着胳膊上的伤口一点一点愈合,屋中难闻的腥臭味慢慢减少。
天边的落日将云朵染的火红,喻兔早已经啃完胡萝卜,背靠着大树睡了一小觉了。
容舒打开丹炉将里面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取出来攥在手心,起身往外面走去。
喻兔睡的饱饱的,正百无聊赖的盯着地上的蚂蚁看,发现容舒要出去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后腿一使劲,整只兔子蹦了出去,牢牢的扒住容舒的腿。
基于这两天锻炼的成果,这个动作她已经能做的很熟练,再也不会摔成球滚出去了。
容舒本来没有带喻兔一起出门的打算,但既然这只笨兔子主动要求了……
容舒挑挑眉把腿上扒着的兔子揪下来,拎到面前:“想和我出门吗?”
好不容易拥有了健康的身体,这两天却都只能被困在小院里,无聊的都快发霉了的喻兔用力的点头。
容舒得到喻兔肯定的回答,心情不错的笑了。
这个笑很是令兔不安。
容舒把喻兔放在自己肩上蹲好,贴心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交代道:“这里视野更好,自己抓好别掉下来。”
喻兔蹲在容舒肩上认真的观察这个陌生的世界。
她有些失落的垂下兔耳,来到这儿虽然身体健康,但毕竟是只兔子啊,看人都得仰着头看。
不过这里这么神奇,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说不定可以找到办法让她修炼成人呢,做只兔子精也不错。
喻兔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美滋滋的畅想未来,直觉告诉她跟着容舒有肉吃。
她的直觉还没出过错呢。
容舒在一个雕梁画栋,修葺的极其精巧的院子前停下。
喻兔伸长脖子瞅了瞅,牌匾上刻了三个鎏金大字——飞羽阁。
走进院中,路边里面郁郁葱葱的长着翠绿的竹子,还有很多形状奇异的石头,那些怪石三两堆叠在一起,点缀的庭院更加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