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上挂着叮铃作响的风铃,远处还有一片小湖,湖中有五颜六色的鱼畅游其中,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住在这里每天一打开门就是美景花香,想不心情愉悦都难。
这里和容舒那个极其简陋,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纯天然的小院天差地别,处处体现着人工技艺的精巧。
喻兔再一次体会到容舒的不受宠。
她摇摇头同情的看着身边人的侧脸: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很显然容舒并不是来参观别人的庭院有多好看的。
他目标明确的绕过假山走到一间屋子前,推开门。
说来也奇怪,这一路走来都很热闹。有许多穿着打扮都一样的小孩来来往往,最大的估计不超过十五岁,都是活泼好动的年纪。
然而偏偏在这个院子中几乎看不到一个人活动。
屋中一个人背对着门口站在床边,听见推门的声音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头也不回:“出去!不是说了今天我身体不舒服,不要来我房间。”
容舒继续靠近他。
那个人回头透过屏风看到容舒黑色的身影,走出来有些疑惑的发问:“你不是说你晚上才来吗?”
容舒迅速移动到那人的身后一掌拍晕了他,然后掰过他的头将手中黑漆漆的药丸塞了进去。
喻兔目瞪口呆的看着容舒一系列流畅的操作。
这是啥,得不到他的院子就毁了他吗?
虽然不知道容舒喂下去的药是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药,并且药效发作很快。
容舒带着喻兔走到门口推门出去的时候,她回头看见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已经唇色乌黑,额角汗如雨下。
路上容舒把喻兔安置在了一个隐蔽的草窝里,然后随便挑选了一个倒霉的人把他打晕拖到假山后面。
过了一会儿一个长相平平无奇,身穿清谷山统一青袍的男孩走了出来。
喻兔蹲在草窝里对这个大变活人保留项目拍手叫好。
“不好了,我刚刚看到清羽师兄院里出来一个黑衣人,身上还沾染着魔气!我害怕出事儿进去一看,师兄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容舒慌张的一边跑一边喊。
也不知这所谓的清羽师兄是何等大人物,总之路过的弟子听了之后都显得很慌乱。
有人朝着飞羽阁的方向跑去,有人往山上跑去。
容舒见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趁乱消失在人群中。
喻兔刚刚还扒着草看戏,一转眼就发现容舒不见了。
小容舒不会不要她了吧?
……
这边丢掉兔型挂件的容舒卸下伪装往山上走去。
他来到之前受刑的大殿附近,跳上远处一棵大树靠着树干撑头侧躺下。
视野刚好可以囊括整个轩光殿,又不容易被人发现。
“下面就让我来看看陈离你有多心疼你的宝贝儿子吧。”
容舒在树上藏好没一会儿,就有弟子急匆匆的闯进来敲响陈离的房门。
一个头发胡子花白却精神矍铄,仙风道骨的老人慢悠悠的拉开门教训道:“急什么急,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发生什么事了,我听着外面吵闹得很。”
敲门那人终于把气喘匀了,回答道:“师傅,清羽师兄他……他被奸人所害中毒很深,一直昏迷不醒!”
“什么!你说小羽他中毒了?”
那个弟子将头点如捣蒜。
陈离又惊又怒,白胡子抖啊抖。一甩袖就冲了出去。
容舒对什么父子情深没有兴趣,陈清羽中毒后什么样子也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他打了个哈欠,变换了一个姿势闭上眼睛,决定守株待兔。
……
“诶,你们听说了吗,清羽师兄这才回来就被人下毒了。那贼人也太嚣张了,竟然敢直接在我们清谷山动手。”
“听说了听说了,好像是清羽师兄在下山历练的时候与人结了梁子,是仇人下手。”
“我倒不在乎是谁下的手,我比较好奇陈仙尊会不会拿出狱火莲来救他的宝贝儿子。”
“那应该不会吧,传说那东西邪气很重,副作用不知道会有什么呢!”
“就是,而且狱火莲可是咱们清谷山的珍贵宝物,其他几位长老也不会同意用掉它的。”
喻兔百无聊赖的趴在草丛中听路过的弟子闲谈。
从他们的话语中,她也大概明白了容舒之前去给喂毒药的人的身份。
乖乖,他这是干了票大的啊。
不过那个陈仙尊应该就是这里的老大了,也是抓她的那个坏人口中的师傅。
原来就是他把小容舒给打成那样了,父债子偿,那个什么清羽师兄活该。
心偏到没边儿的喻兔短尾巴晃了晃,抬头望天。
小容舒什么时候来接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