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福娃渣爹种田吗_作者:小小桑(30)

2020-11-23 小小桑

家中只有他与娘亲二人,甚是贫寒,每年的那点儿束脩还多是拿鸡蛋或是米粮来抵。

花致远怜惜他家贫好学,时常接济一二,倒是比他家送来的那些鸡蛋米粮还要贵重。

花老太太对学子天生有种打心底里的喜爱,对此倒没说过什么,有时也会留他在家吃饭。

但章琴却多有不满,时常对花致远唠叨,孤儿寡母,照顾太多怕惹人闲话。

花致远听得多了,却也不以为意,只道孩子好学,让章琴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过后倒也不敢照顾的太明显,私底下对他还是比旁的孩子好些。

只是不知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就和韩孝武动起了手,看个头力气都明显不是韩孝武的对手,可一向霸道的韩孝武竟灰溜溜地走了?这是多理亏呢?

陆卓站在原地,看韩孝武和韩惜月走远了,才重重地‘呸’了一口,把手里的一块石头砸在地上。

转过身就看到花盼盼站在身后,笑眯眯地看他,明显就有些慌了。

花盼盼道:“怕啥?我又不会同我爹说你与人打架。”

陆卓松口气,“夫子不喜我等与人口角,说是有辱斯文,还求师妹保密。”

花盼盼点头,却又摇头,“我爹自然不会教他的弟子与人打架,可我爹也说过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陆卓眼前一亮,“你是说夫子知晓了也不会责罚?”

想到之前花致远套人麻袋打闷棍,如今他的弟子就举着石头砸人脑袋,还真是一脉相承,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

可这话花盼盼不能说,万一陆卓把这话奉为圣旨,别人但凡惹到他,他就一块石头砸下去,过后再说是夫子教的,要给花致远平白无故惹多少麻烦?

花盼盼答非所问:“这就要看你为何打他,虽说他那人看起来就很欠揍,可打人到底不对,我爹有没有同你们讲过,君子动口不动手?”

陆卓很用心地想了想,摇头,“这是夫子教的?”

花盼盼也未听花致远说过这些,难道他打心里就信奉有暴制暴?这爹虽然有可能渣,倒是不虚伪。

见花盼盼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陆卓又问:“师妹今日到河边来做什么?”

问完又看到花盼盼挽到膝盖的裤脚已经湿了,手里还提着个鱼篓,旁边放着一只网,便猜到了,凑近一看,鱼篓里面孤零零地一只鲫鱼,“师妹要吃鱼就同我说,我摸鱼可厉害了。”

说完,也不管花盼盼答应,把身上的外衣一脱就扔到旁边一块大石上,想要脱里面的小短褂子,可想到花盼盼是个姑娘家,手硬生生收回,抓起花盼盼手里的鱼篓,把鱼倒在地上,朝河水里跑去。

花盼盼暗自好笑,才十岁的小屁孩就知道害羞了,还知道当着她的面脱光了不好看。

不过陆卓在水里游的倒是好看,几下就游到河心深水处。花盼盼会游泳,但这个时代不住在江边海边以打渔为生的人家,也没有姑娘家下水游泳的,到目前为止还没人知道她会水,就是捞鱼都不敢往深水中去,就怕被人瞧见了不成体统。

陆卓下水,花盼盼就跑到河边盯着水面,生怕陆卓在水里呛着水。

好在陆卓的水性不错,在水里扑腾半天,时不时出来透个气儿时还能对着岸边的花盼盼笑出一口大白牙。

花盼盼看出他水性是不错也就放下心。

不多时,陆卓一只手上举着被他拿走的鱼篓朝花盼盼喊:“师妹,我捉到条大的。”

此时已入秋,从山上下来的河水冰凉,花盼盼怕他凉着,让他赶紧上来,陆卓倒是听话,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再出水时已到了浅水处。

浑身**的朝岸边走,走着走着突然愣了下,之后拎着鱼篓就朝岸边跑。

花盼盼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之前已经走掉的韩孝武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手里正拿着陆卓刚刚脱下来扔到石头上的那件外衣。

外衣很旧,上面还有补丁,但洗得很干净。

韩孝武手里举着那件衣服,朝花盼盼和陆卓哈哈大笑两声,转身就跑。

等陆卓趟着水上岸时,韩孝武已经跑远了。

陆卓抹了把脸上的河水,骂了句:“真不是人,就是砸得轻了。”

花盼盼赞同,“欠揍!”

十五六岁的少年做这种事,真是太幼稚了!

陆卓家里很穷,丢了外衣不是小事儿,眼看着他情绪低落,花盼盼只能道:“不如你同我回去,我爹那里兴许能找出几件旧衣。”

陆卓摇头,故作大气地道:“无妨,我家也有,这件原本就破,穿出来做事用的。师妹,鱼你拿好了,别被那浑小子抢去,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