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韩孝武可能是投靠了乐彬和太子,心里就有些埋怨起乐彬,真是什么人都结交呢。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从拐子手里把乐彬救下来也有韩孝武一份功劳,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哦。
本以为那小霸王蛮横惯了,谁知被花盼盼凶完,韩孝武竟真就把脸转开了,没敢再看花盼盼一眼。
花盼盼正诧异,就听韩孝武旁边有人道:“少爷,姓陆的出城了,咱们还是赶紧去追吧。”
“对,敢对咱们少爷出手,这回他辞官了,咱们好好教他做人。”
原本气势汹汹的韩孝武听了这人的话,立时露出心虚的神色,下意识看向花盼盼,果然见花盼盼一脸怒色,干咳一声,“胡说什么?今日天光正好,我们不过就是出来踏青罢了。”
那心虚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这话有多言不由衷了。
花盼盼还没再说什么,花致远却已经从马车上跳下来,几步走到韩孝武的马前,一伸手就扯住韩孝武的腿,将人高马大的韩孝武从马上扯了下来,按地上就是一顿老拳。
别看花致远没习过武,但这些年每年都要去田地里耕种,说是不能忘本,却也锻炼了身体,让自诩艺高人胆大的韩孝武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被按住打时也只能抱着头,以求别在脸上再添淤青。
旁边有人叫骂着就要过来帮韩孝武,花盼盼也不能让花致远吃亏,也从马上跳下来,顺手就把车夫赶车用的马鞭抢过来,往花致远面前一挡,“我看谁敢过来?”
有几个没刹住的人立时就感到脸上一阵疼,竟被花盼盼挥舞着的马鞭在脸上抽出一条血痕,毒辣辣地疼。
花盼盼凶神恶煞似的模样把人吓住了,都是些纨绔,平日聚在韩孝武身旁阿谀奉承,关键时候谁会拼死相护?
等花致远打得过瘾了起身,韩孝武的嘴角也破了,脸也肿了,都是被花致远的老拳打的伤。花致远下拳角度刁钻,哪怕护着也没能全都护住。
韩孝武怒瞪着花致远,花致远揉着打人打的也发红发青的手指骨,扬着下巴怒目,“瞪什么瞪?”
早些年因霸道在京城闻名的小霸王立时就怂了,不敢再看花致远一眼,连花致远都啧啧称奇。
他想揍这小子好些年了,早知道他这么怂,何苦忍这么多年?
不过想想许氏之死虽有他的错,却也不能都怪他,花致远打得痛快了气也消了大半,最后恶狠狠地瞪了韩孝武一眼,又朝他啐了一口,从花盼盼手里拿过马鞭交给车夫,揽着还义愤填膺的花盼盼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再次驶动,马车里传来章琴娇滴滴的心疼,让韩孝武都觉得他这个挨打却让花致远伤了拳头的人太可恶了。待马车走远了,之前躲得远远的人才凑过来,看着韩孝武脸肿得和猪头似的都有些唏嘘,“少爷,那是谁啊?敢对你动手,咱们这就带人去把他们家砸了。”
想到他被花致远按着打时,这些人竟连个救他的都没有,韩孝武不敢气花家父女,却看这几个人越发来气,一人一脚把人都踹翻在地,不解气又每人补了两脚,这才骑上马回了韩家。
至于要去追陆卓报仇这种事情还是算了,这几个人靠不住,他虽自认武功高强,但陆卓身边也不是没人,追上去干嘛?再挨一顿打?
至于那小子为何要打他,他却没心思深究了,没准就是小时候打出的仇,他都丢了官,没比他们韩家好多少,给他出出气就出出气吧。
韩孝武回了家,地上的人爬起来,有人朝韩孝武离开的方向啐了两口,也就和他们这些人有能耐了,算什么男人嘛。
不过刚刚那对父女是哪家的?真是够凶悍的,丫头长的虽好看,但将来谁娶谁倒霉啊。
这一年,风调雨顺,国库虽未充盈,但在老天保佑和太子持续大力发展农商的基础下,国库也算小有增益。
皇商花家的招牌在年底几乎挂满全国,原本被人嫌弃腥气难去的鱼也成为百姓们餐桌上的美食。
同时,花致远这一年来也在京城里收拢了许多可用之人,到了年底,虽未再碰火锅鱼的生意,但花家除了京城,也在外面开了几家只属于自己家,每年给朝廷纳税的酒楼,虽开得不多,但每处酒楼都是当地最大最豪华,里面的食物也是最美味的。
当第二年春暖花开之时,花家的酒楼又多了十几间,瞧着每月都从全国各地送进京的银两车辆,花致远都淡定了,银子一多,似乎真就只是个数量的问题。
可就是不在乎,也挡不住一间间酒楼如雨后春笋般崛起,从几间酒楼,到几百间酒楼,也不过就是几年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