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害羞逃走的背影,安怀彦眼中满是柔光。
这么美好的小阿瑶,怎么能被那些乌烟瘴气的事情伤害。
靖国公,无论你是为心中挚爱报仇也好,还是权利熏心想要跃上龙门也罢。
小阿瑶都不会成为你博弈的筹码!
苏睿捏着密信,神情莫辨。
一旁的苏管家出声道:“侯爷,要不由鬼一扮作侯爷的样子赴约?属下再派人在边上埋伏着,到时候把这安怀彦抓回来?”
“不用,准备下,我亲自去会会这个安三公子。”
苏睿眼睛眯起,神情冷峻。
“是。”
靖国公的马车从正门出了国公府,径直朝着城外的寒山寺驶去。
与此同时,苏睿自己则带了几个护卫从后门走,出了盛京,一路快马加鞭来到了另外一座古庙,只是与香火鼎盛的寒山寺不同,这座名为十方刹的寺庙就清冷许多。
苏睿踏入寺内,偌大的庭院内并没有僧人沙弥。
院内参天的银杏树下,有一石桌,桌上摆着一副棋局,和一壶茶。
青烟袅袅,苏睿眼神微闪,对着身后摆手,让护卫退下,只身一人走向银杏树。
等到走近了,才看清,那棋局黑白两子厮杀惨烈,只是一眼就让人感觉到压力。
“侯爷来的好早,是晚辈礼数不周,让侯爷久等了。”
长身玉立的安怀彦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苏睿的身侧,让他心中一惊,回过头去,只见面前人容貌姣好,当得起那‘盛京第一美男’的称号,但更令苏睿有所顾忌的是他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位安三公子,看着温和谦逊,但是那双眼睛里面的冷静让他侧目。
既然安怀彦以晚辈自居,那苏睿也顺势做出了长辈的姿态,温声道:
“无碍。”
两人落座,彼此心中都有万千话,但是面上却平静异常,也不只是谁先起头,一人持黑,一人持白,手谈起来。
不远处禅音隐隐约约,宁静祥和。
银杏树下,两人沉迷下期,谁也没有开口。
“安三公子棋艺了得,是我输了。”
苏睿有些感叹的开口,一盘棋下来,他神色已经不复开始的冷凝。
观棋如人,这位安三公子的才智果决比之那位大哥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一个人,居然一直敢于两位兄长之下,倒也是个眼界宽广之人。
“只是不知,我那女儿瑶瑶,现在身在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女婿见老丈人咯~
今天是短小的一天~
只怪我晚上忍不住好奇开了一瓶红酒,现在晕乎乎的,先写这么点吧,啵啵!“侯爷尽可放心, 晚辈的庄园内,昨夜到了好些稀奇鹊鸟,阿瑶今日一早便过去了, 此时应该正高兴呢, 其实这次晚辈请您来, 阿瑶是一,还有一事为二。”
安怀彦为苏睿到了一杯茶,动作和煦, 让人如沐春风。
苏睿看了眼那澄清的茶汤, 心里为那一句‘阿瑶’玩味, 这才多久就喊的这般黏糊,看来与书信上所说的‘抵死不从’出入甚大。
“不如先说说一,瑶瑶生性率真做事顺应天性自然, 有不当之处,我这做父亲的代为道歉, 只是这些时日不见, 家中祖母甚是思念她, 不若等会让苏管家与你同归,接瑶瑶回来。”
这话将苏瑶之前所做之事涵盖为了天性自然, 说着道歉其实是在维护着苏瑶, 也丝毫不提与安怀彦的纠缠, 看似态度谦和, 实则霸道。
安怀彦听着露出笑意,回道:“阿瑶天真烂漫,澄清心境,只怕现在回盛京有些不妥。”
苏睿挑眉,疑问:“有何不妥?”
“晚辈略通观星术, 近几日夜观星象忽觉紫微星黯淡,隐有血光闪烁,西南角荧惑星光芒大盛,只怕来日盛京会有巨变,为了阿瑶的安危,这些时日还是不入京为好。”
安怀彦的回答,听着好像是在无稽之谈,但是语露机锋,话藏玄机,让苏睿的眸色犀利起来。
他端起那茶,晃了晃,道:“只怕安三公子这观星术也只是略通,观星之术非大成者不可擅言,你既已晚辈自居,我也以伯父身份劝你,这类话可不要随便讲,稍有不慎,只怕是性命不保。”
“晚辈虽不如伯父这般雄才大略,也没有长兄心怀天下,但在乱世中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南北漕运,东西商行,晚辈的话还是做得了主。”
安怀彦说完,喝了口茶,赞道:“这主持的观自在茶当真不错,伯父也尝尝。”
见他敛眸低下头品茶的样子,苏睿心知,这位安三公子只怕已经发现了那镇江的藏兵,并且推算出了自己所谋。
生得一副繁花似锦的模样,没想到内里却是麒麟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