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后,九郎眼圈微红的唤道:“阿渊。”
这一声楚楚可怜,百般不得已的叫唤让齐渊心下一颤,他咬了咬牙,骂了一句“小呆狐”,便凑身而上。
衣帛撕裂之声,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和打骂声传来。
外头的胡三娘和何子萧面面相觑,无奈齐渊在门上贴了黄符纸,三娘不敢靠近,而何子萧更没那个胆子。
两人在厅堂内候了许久,不时耳闻哭泣声,胡三娘的心紧了紧,她从椅上站了起来,复又坐下,何子萧则是在厅堂内来来去去的走了许久。
直到三娘心烦,忍不住斥道:“行了,行了,你停下来,走得妾身眼都花了。”
何子萧叹了一口气,问:“三娘,你说九郎他会答应吗?”搞定九郎不难,难的是齐渊这个凶神恶煞的程咬金阻拦九郎是也。
三娘心烦意乱的揉了揉手中的帕子,语气不明的道:“谁知道呢?”
她心底同样也没有底气。
房内。
“你真同意我去服侍抚台大人?”黄九郎不确定的问,他眼眶微红,唇瓣又肿又红,似被蜜汁刷过一通,亮得惊人。
“你尽管答应就好,若那抚台要求与你行云雨一事儿,你便把此物洒入蜡中,点燃即刻。”齐渊扔给他一包小玩意。
黄九郎接过,满脸疑惑之色,齐渊便把此物的作用细细说明了一通。
半个时辰后,黄九郎与齐渊又出现在何生三娘两人眼前,与九郎的艳若桃李似是久旱逢甘霖的模样儿不同,齐渊一脸冰冷,生人勿进之色。
“我应承你们,”黄九郎说:“只是,我要齐渊与我一同。”
“这……”何生面有难色。
三娘愤愤的咬了咬唇瓣,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齐渊。
何生与九郎谋划好后,就写信给原来与他要好的王太史,并介绍九郎前去。
王太史领会了信中的意思,设盛宴请抚台前来饮酒,叫九郎扮成舞女跳天魔舞,宛若天仙一般的姿容甫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的一颦一笑,一舞一动,都让人着迷不已。
抚台好似失了魂魄,越看越着迷,于是极力向王太史要求,出重金买九郎,惟恐遭拒。
王太史沉思,像有难处,考虑了很长时间,才表示为了抚台而割爱,只不过,要附赠一人,那人便是“天仙”的胞兄。
抚台高兴得不得了,没多想,一口应承了下来,以前的成见都抛却在脑后。
抚台得到九郎的当晚,便要求共赴巫山云雨,九郎表面应承,私底下偷偷把齐渊给他的小玩意儿洒入蜡烛之中,当暗香盈动在屋内时,抚台大人径自陷入了与天仙共赴巫山云雨的幻境之中。
黄九郎看了一眼床上抱着枕头做出各种亲吻等亲昵下流动作的抚台,眼中闪过厌恶的神色,他悄悄的打开房门,挥开附近的侍卫和丫鬟,让齐渊顺利的进入房中。
齐渊看了一眼床上的靡靡之态,抿了抿嘴角,星眸闪过严寒之色。
何子萧,他日我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唇角一勾,他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阿渊,九郎好惧怕。”九郎扯了扯他的衣角,一脸后怕的神色。
“乖,”小呆狐。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他齐渊从不是兔子,他要护的人,怎敢让人算计。
抚台得了黄九郎,夜夜笙歌,形影不离,原有的姬妾侍女,视如粪土,全都遣散,而九郎则被当做珠珠儿给捧在手心,吃穿用具,无一不是最为奢华豪贵,便连九郎名义上的胞兄齐渊的身份都水高船涨。
一日傍晚,齐渊回书斋取落下的物品,才进门三娘便迎了上来,问声细语的问候,并端茶倒水,好不殷勤。
齐渊随口回道自己是东西落下,回来拾取一些东西便走,没注意三娘递给他水时,眸底闪过的算计精光。
齐渊要离去的时候,三娘突从身后再一次紧紧的搂住他。
“三娘,”他叹了一声,欲拔脚离去,却在准备动作的时候,脚步踉跄,他扶额,厉声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三娘笑了笑,温声道:“郎君,妾身爱慕你还来不及,怎会对你做不利于你之事。”
齐渊回身,把她压在椅子间,冷笑:“你要的便是我这样?”说罢,他动作粗暴的解开她的裙裳。
“这样?”他粗糙的大手毫无规矩的乱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