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玲珑在这便做着反思,而另一边雍正却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什么叫为自己保管好身体?!她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用也用了,难道到时候真就准备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吗?
……
而另一边,希福纳仗着自己有人暗中通风报信,为自己扳回了一城,便在书房中设下了盛宴。
那黑衣人果不其然又再次来到了希福纳的府上,两人把酒言欢,直到月上枝头。
而等次日希福纳宿醉醒来的时候,管家行色匆匆的,想要和他禀报些什么。
只是希福纳昨日庆贺之时饮酒过多,今日起的已经有些晚了。而后他又知道昨日皇上给了自己没脸,这会儿定是要好好在朝堂上宽慰一番自己也便没有理会管家,急匆匆的去上朝了。
只是,今日上朝之时和希福纳所想象的皇上知道冤枉了自己后,对自己百般宽慰什么的都不存在,只有一如既往的冷漠。
这让希福纳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又升起了怨恨,这会儿看着玲珑一咬牙,暗道,皇上不仁,那我便不义!
她不是想要护着那文家的小娘皮吗?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能护得住?!
希福纳这么想着趁着众臣还没有上奏一切事宜的时候,直接冲到了前头,跪了下来:
“皇上!奴才有冤要奏,还请皇上恩准!”
龙椅上,玲珑听着希福纳的话没有表示出任何的意外之色,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噢?你说吧。”
那语调冷若寒冰,不含一丝起伏,让希福纳听得只觉的牙关在一起都要磕蹦起来。
可是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这话既然已经说出来,那便顾不得旁的了,这会儿希福纳以头触地,大声的说道:
“奴才知道皇上一向对女官行事极为宽容,可是此前皇上为了护着那文家女,让其和奴才换职一月不说,还任由
她对奴才百般污蔑,奴才实在不服!
奴才再不济,那也是为大清当牛做马这么多年,也可以舔着脸说自己有些功绩,皇上让那文家女那般折辱,奴才,奴才,奴才……”
希福纳说着便要一股脑从地上爬起来,在金銮殿上撞上去,可这一次玲珑没有让苏培盛去拦他。
只是静静的在上面看着,还是希福纳冲过去的时候没有注意脚下,被王鸿绪绊了一下,直接在地上来了一个狗吃屎。
随即脑袋狠狠地磕在了殿前的台阶上,等他站起来的时候,门牙都被磕掉了一颗。
王鸿绪看到这一幕,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呵,希福纳大人何以急于这般毁容以证清白?没得如今这般容颜有损,污了皇上的眼!”
“王鸿绪你住口!本官所受屈辱若是不平,那本官这辈子不就是白活了?!
不争馒头都要争口气,那文家女信口雌黄,百般污蔑,本官实不能忍!”
“那你欲何为?”
玲珑高高坐在龙椅上看着希福纳神色莫变,只淡淡地问着,而希福纳听到玲珑这么说一下子便精神了,也不顾嘴里涌起的血腥味,继续保持着跪姿:
“皇上让奴才和那文家女互换职位一月后,那文家女急功近利,以至于拿出旁的东西来污蔑奴才,实属无才无德之辈!
况且,此前的文家女便在内务府处理账目一事之时,拖延怠慢,委实失职!
如今依奴才来看,当两罪并罚才是,而且文家女不过一小小女子便敢做出如此之事,背后未尝没有人为其指点,奴才以为当详查文家上下!”
希福纳如是说着,便已是图穷匕见,剑指文家,而玲珑只静静的听着。
等听完了全程后,玲珑轻轻一笑:
“希福纳啊希福纳,朕原想着你乃是两朝老臣想为你留一些脸面,可却没想到你给脸不要,既然你要说这事,那朕就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你说文秀在内务府之事上失职怠慢,那朕倒要问你,你堂堂户部尚书处理内务部经年积账,这一月下来竟只算了三分之一!
你告诉朕你这又是什么?难不成也想让朕治你一个失职怠慢之罪,否则岂非是严人宽己?!
”
玲珑坐在龙椅上厉声发问着,而希福纳听了玲珑的话,当即有些不服抬起头,梗着脖子说道:
“奴才是算了那么些账目,可实在是因为内务府的账目太多了,可那文家女呢,她又有什么本事?!”
“苏培盛!”
玲珑唤了一声,苏培盛连忙将文秀之前整理好的账本递了过来,玲珑直接将账本砸了下去:
“你说文秀有什么本事?那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此前你说她失职怠慢之时,她便已经将内务府积年陈账盘算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