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其中谎报之物也以尽数记录下来,所以才用了那么久的时间,可是你呢?!”
希福纳听到玲珑这么一番话,心头大撼,颤抖着手,将那厚厚的一沓账本翻了开来,却见那上面用着自己看不懂的数字记录着:
“这这文家女莫不是写的是天书?奴才,奴才看不懂!那文家女即便是想借此糊弄人也不可这般,这岂非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你自己愚蠢没把旁人都当得和你一样愚蠢!”
玲珑讽刺的说了一句随后淡淡的说道:
“至于你说这上面记载的你看不懂的文字,这乃是异域文字,乃是朕从不少古籍中推演出来,其简单易记,即便是不识字之人,也可以尽数听懂。
此前文秀曾在朕这里见过,便将其已经进入弄懂。哦,对了,就是在你说她失职怠慢之时,她又为自己通过这关学了一门技艺,这才不过寥寥十数天呢。
而且,这次能有这般大的差别,朕预备经此一事后,将这计算之法推向全国,现在希福纳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希福纳没想到玲珑用这话堵了自己,又知道文秀确实有些真才实学,可是他却有些不甘心:
“即便那文家女不曾失职怠慢,可是她对奴才百般污蔑,一时又该作何解释,奴才是不相信那么小的一个女娃娃会对奴才发难!”
“是啊,文秀是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你发难,她对你发难也是因为你做下了不该做的事!”
“皇上!”
希福纳将头狠狠地磕在地上,老泪纵横:
“皇上,奴才知道奴才之前行事碍了您的眼,可奴才
实属不能接受您提出的那些新理念,但奴才愿意为之学习,努力,还望皇上不要因此厌弃了奴才!
您让一个小女娃随便凭借些罪名便可污蔑奴才……您也知文人素来重清名,若是日后人人都可这般,奴才又有何脸面出门?!”
希福纳装模作样地痛哭着。可却使隐晦的暗示文秀此次行事乃是玲珑指使,俨然已经是准备正面和玲珑杠上了。
他如今没有把柄落在皇上的手里,又是两朝老臣,根基深厚,便是倚老卖老那又如何,反正皇上不会动自己的!
“污蔑你?”
玲珑反问了一句:
“希福纳,你说这话的时候到底亏心不亏心?!”
“奴才行得正,站得直,绝不亏心!”
希福纳如是说着,而玲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了出来。
只是这笑容中掺杂着许多让希福纳不安的东西,让希福纳只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只将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苏培盛,让文秀带人上来!”玲珑的话, 让希福纳莫名觉得背脊一凉,不知为什么文秀就那么文文弱弱一个女子,可是在自己面前向来是很端得住, 就连这一次若非是自己有人事先预警,只怕也要在这么一个小女子身上跌一个大跟头,而现在……
希福纳心中犹疑这可是玲珑,却没有让他继续这么下去,没过多久,文秀便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上了朝堂。
按理来说这人是没有资格站在这里的, 只不过此事实在牵扯甚大,而希福纳又自己上赶着将自己曾经做下的那些事暴露出来, 这让玲珑如何能不满足他这个愿望呢?
希福纳原本还想着文秀会将谁带上来, 可这会儿看到那熟悉的脸后, 让他嘴唇颤抖了几下, 脸上闪过了一丝惊慌。
“皇皇上, 文女官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私自捉拿奴才名下铺子的管事?奴才,这到底是在哪里得罪了她?!”
玲珑瞧了希福纳一眼,却没接他的话, 而是看着文秀:
“文秀, 你来好好告诉希福纳他究竟做了什么?!”
希福纳这会儿看着文秀的眼神, 带着几分凝重之色,文秀却丝毫没有被希福纳的眼神所摄, 行了一个礼,然后朗声说道:
“回皇上的话,这人乃是希福纳大人名下铺子的管事之一,此前文秀已发现希福纳的大人在户部的账目上做了手脚想着他如果是想将这些财富合规的话,必将要在自己名下的财产做以谋算, 所以便着人仔细盯着希福纳大人名下的铺子,果不其然让文秀在这其中发现了不少猫腻!”
“你莫要在这里信口开河,此前百般诬陷于本官还不够,如今竟想凭一小小管事之言,就这般污蔑本官吗?!”
希福纳这会儿终于沉不住气了,待文秀这话说完,当即便大声呵斥。
可文秀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之直勾勾地盯着他:
“大人若觉得我是在污蔑你,又何必这么着急呢?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用的可舒坦?”
“你!文女官说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