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的什么误会。
秦婉丝毫没觉察到傅于景的这两个字里,所蕴藏的危险气息。
满心满眼都被周身充斥的浓郁生气所吸引,甚至明显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神魂在逐渐凝实,似乎已经到达了某个临界点。
秦婉舒服地舒展了双腿,不同于以往只是吸收龙气后短暂的充盈,而是切身实地地感受到了,不会消散的那种凝实。
她的神魂终于要修复了!
秦婉一双桃花眼在黑夜中亮得惊人,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就拥有一具健康的身体,而不是只能靠着吸取别人身上的龙气来维持日常的生活。
沉浸在巨大喜悦之中的秦婉,丝毫没有察觉身边越来越低的气压,只以为今晚气温有些低,不自觉地蜷了蜷被子。
在拉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旁边傅于景温热的身体,指尖一顿,猛然便缩了回来。
反应过来的秦婉讪笑了两声,忙不迭地就要下床。
幸好此刻光线昏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瞧不清傅于景的神情。不然他指定又要蹙眉,一副于礼不合的正人君子模样。
好在如今她的神魂已然将要完全恢复,再也不用去想方设法地去接近傅于景,蹭取他身上的龙气。
思及此,秦婉眸光闪了闪,就着暗淡的月光点燃了一盏油灯。过河拆桥地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的打扰,貌似还当真有些过意不去。
便异常体贴的开了口:“傅大哥,对于前段时间的打扰,的确太过冒昧。所以我决定改邪归正,保证以后你的生活里绝对不会再出现我的身......”
秦婉的话还未说完,便只见榻上那人面上蕴着怒气,身手极快的直接箍上秦婉的细腰。一个天旋地转,就将小姑娘又带回了床榻之上。
转瞬一具滚烫的身躯便覆了上来,就像一块巨石,直接将小姑娘给压了个严实,两只皓白细腕也被那人一手掌握。
“你.......”
秦婉惊异得小口微张,不明白这人好端端的突然动什么手,不怕伤口撕裂吗?就她那个菜鸡包扎手法,对伤口根本起不到什么保护的作用。
想着让他注意些别又流血了,她才刚换的床单。
结果将要出口的话刚冒出一个字,便直接被两瓣微凉的薄唇堵了回来,唇间只溢出一丝闷哼。
秦婉瞳孔紧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只呆愣愣地被动承受。可这傅于景技术的确有够烂的,活这么大接吻都不会,只知道毫无章法的啃噬,牙齿磕的秦婉只觉得嘴唇生疼。
亲就亲吧,你咬什么咬。
秦婉气急,握起小拳头死命地捶打傅于景的胸口。
无奈这人就跟铜墙铁壁似的,让她根本撼动不了一丝一毫,甚至腰间的大手还越箍越紧。秉着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秦婉努力回想着上辈子书里看到的“知识”,化被动为主动,开始占据主导地位。
果然,傅于景立刻就被她打得措手不及,节节败退,直接就退了出去。
秦婉抚着还有些呼吸急促的胸口,忙不迭地坐起身,舌尖轻触了下惨遭肆虐的唇瓣,火辣辣的疼痛便传来。
嘶,都破皮了。
“你属狗的嘛?!”
怒目而视。
小姑娘一双桃花眼瞪得溜圆,就像一只发怒的小奶猫,自认为凶巴巴的朝你龇牙咧嘴,却勾的让人直接想上手rua。
傅于景支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成拳,右手微屈轻拢在唇前,对于秦婉以下犯上的话毫不介意。似是还怔在刚刚小姑娘大胆的行为中没回过神,有些恍惚。
宣示主权不成竟反被调戏。
当真是......有够丢脸的。
男人精致的长睫轻颤,神色间透着一丝羞赧。耳尖更是红得滴血,落在秦婉殷红唇瓣上的视线渐深,抿唇喉结滚动:“你.....怎么会....”
“会什么?亲吻?”
见傅于景又是这般耍完流氓后开始假正经,秦婉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接没好气地呛出了声。
见他听罢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抹,秦婉的怒气倒是消了几分,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天赋异禀,你学不来的。”
傅于景:“........”
傅于景哑然,算是渐渐习惯了秦婉的不按套路出牌,轻咳了两声,便道:“婉婉,你刚刚说的话我就当做不存在。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傅于景的人,待我处理好沧州的事情,关于我的一切....都会如数相告。”
届时便前来下聘,接你回京成婚。
傅于景敛了面上的羞意,耳尖虽还泛红,眸色却一派认真,简单的几句话出口,却像是对待一生的承诺般珍重。
不是,怎么好好地就开启霸总言论了?只不过接个吻而已,不用她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