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曾经好奇心起,把玩过谢蓟生的配枪。
小谢同志也很耐心,教她怎么玩这小东西。
研究所门前,涂安国有片刻的愣怔,他拿出弹夹。
没有子弹。
“对不起涂工,我看到了。”所长办公室的助理研究员小陈上前一步。
他知道涂工状态不对,后来果然在抽屉里发现了那上了膛的枪。
如果把枪拿走,涂工说不定还能再弄来一支。
小陈想到的最好的办法,那就是把子弹给抠出来。
虚惊一场,让跌坐在地上的研究员们都觉得一阵虚脱,他们刚才真以为涂工会没了……
涂宝珍跌跌撞撞跑到父亲身边,“爸爸,您还有我啊,你不能撇下我。”她死死的抱住父亲的胳膊,仿佛一松手就再也拽不住那线,这风筝就会离开似的。
“啪啪”的掌声响起,田三推开众人走了过来,“可真是感天动地父女情啊,涂所长就算是为了令千金也得好好活下去才是。”
没了枪的涂安国算个鸟?
今天这研究所,他田三拆定了!
田三的眼神肆意的在涂宝珍那鼓囊囊的胸前流连,这让涂宝珍低下了头。
涂安国一拳头就是挥了出去。
他可不是一般的研究员,虽说退伍十年,可这些年来涂安国从来不缺乏锻炼,这一拳头下去,田三的鼻梁差不多都要断了。
这也彻底激怒了这个小瘪三,“王八羔子给你点脸你还喘上了,给我上!”
他带着人过来呢,今天不把这研究所砸个稀巴烂,他田三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挖掘机又动了起来,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瞧着这两边要打架,纷纷后退了两步。
谁愿意招惹这种小瘪三呢,后患无穷的。
古道热肠的倒是有,但被自家婆娘拉住了。
眼看着场面失控,阮文尖叫了一声,“闹什么,省长来了!”
被涂安国一拳头打得七荤八素的田三这次可没上当,“省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给我靠边站!”
他田三什么时候吃过亏?
这次不把这老东西打得叫爷爷,他往后就不用在省城混了!
“给我……”
田三话还没说完,忽的听到一阵拳风,从后脑勺袭来。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然后……右脸挨了重重的一拳。
瞬时间,刚才那个趾高气昂的小瘪三被警卫员干翻在地。
蓦然间的枪声,让脑子发热的小混混们都停下来。
紧接着,就是被王省长的警卫员制伏。
“在研究所门口闹事,成什么样子?先带回去好好审审。”王省长皱着眉头,看向涂安国时,眼底闪过一丝晦涩。
他刚过来,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
好在,控制住了。
局面得控,然而涂安国并不开心。
他还记得两个月前财政厅的同志传达的话。
按照兵法来说,先是让小混混们来捣乱,然后省长本人再出面调停。
这时候顺带着提出建议,自己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王省长不来,涂安国面对田三这么个瘪三,还能放狠话。
可是他还能狠得过一省的省长?
“老涂,这件事我会让人好好处理,之前我说的话依旧有效,你既然找到了能挣钱的法子,那是你本事,不过我得对中央负责,所以你也别瞒我,到底是打算干什么?”
涂安国愣在了那里,“什么挣钱的法子?”
他要是有挣钱的路子,还会饮弹自杀?
这一句反问,让王省长也懵了,“不是你派人说,已经找到了经营的路子,研究所能自给自足还能给省里交税吗?”
王省长和涂安国打交道的机会并不是很多,但是也知道涂安国的性子。
瞧他这模样,倒不像是在说谎话。
既然如此,那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好歹是一省的省长,忽然间被人给糊弄了,王省长心情很不愉悦,刚想要让人去查一查到底怎么回事。
忽的听到那脆生生的女声,“涂工,您忘了我昨天下午刚跟您聊过咱们合作办厂的事情吗?”
众人看了过去,目光落在了那个穿着秋香色百褶裙的年轻姑娘身上。
“阮文,你搞什么鬼?”卢文英觉得这简直开玩笑,都是大学生,阮文就算是招老师教授们待见,那也就是考试成绩好一些,比较会做实验。
合作办厂,她哪来的脸?
涂宝珍怔怔地看着阮文,“阮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