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肮脏杂种都是奇丑无比的公爵,惊讶看着眼前漂亮白皙的男孩。
最后他保住了性命,被送离了城堡……
告别回忆,路易冷漠地看着眼前矮小瘦弱却不断挑衅的夏普,就像只在战斗中的蟋蟀,触须都快高傲地翘上天了,那些辱骂他母亲的话语,小时候是常态,可却每一次都能让他发疯。
时隔多年,他早已不是那个为了点点星光希望就苟延残喘的男孩,如此辱骂,就犹如投进死水的石头,激不起一点涟漪,路易寡言不语,冷漠地盯着他,双眸越发晦暗冰冷。
只淡淡道:“我和母亲早已不是你们兰开斯特家族的人,有些话,还是注意些措辞,我的朋友。”
夏普兰开斯特一愣,难听粗鄙的咒骂并未激起他的暴怒,他冷静下来仔细打量眼前人,才发现,路易斯安茹不仅外貌上变化巨大,连气质都优雅高贵起来,就像上世纪古老家族的继承人般冷酷内敛。
心中泛起不甘,以路易低微地位和奢华装束相比,让他不得不乱想,立刻嘲讽起来,“哼,这些年是寄生在哪个家族里当小白脸活下来的?靠你低廉的卖屁股的钱养活了自己吗,呵呵,让我猜猜是哪个暴发户蠢货这么没眼光,看上了你这么个低贱奴隶?”
“上次在诺曼庄园里看见你,却给你逃了,是有人给你打了掩护吧?……噢?是那个同样地位卑微却摇身一变凤凰的黄种猪吗?林诉诺曼?听说他就是个心慈手软的废物,你们血统相近,是他用金钱贩卖了你的灵魂吗?”
路易斯安茹双眸冰冷,犹如看尸体般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在危险地带试探的男人,双眸弥漫黑雾,就像困锁在心中恶魔想要挣脱束缚,用喷洒的鲜血将他口出狂言的罪恶洗涤。夏普兰开斯特看着他变化的脸色,以为抓到他痛处,得意哼笑继续道:“他睡过你么?不对……我见过那个黄种猪,长得不错,可却很瘦弱并没有你健壮,难道是你睡得他?呵,听说斯诺斯图亚特也在追求他,怎么样?睡那样人尽可夫的婊子滋味如何?”
“真是下贱的人,或许你还乐在其中……”
路易面色冰冷,暗中摩挲着指尖,下一刻!
夏普兰开斯特就被他掀翻在地,动作犹如雷电般迅速,夏普被制服得猝不及防,脸庞疼痛摩擦着泥土石砾,周身狼狈至极,他没有想到路易斯敢动手!
脑袋发懵,刚回过神就震惊暴怒!双手被反绑身后,就腿脚并用挣扎,发现敌人力气大得古怪,根本挣脱不过!他龇牙咧嘴,气急尖叫道:“啊!你个贱种!竟然敢……”
话未说完,就被他轻松将脑袋一扭,顿时就昏死了过去。
系列事情发生得太快,刚从地上爬起来,还在拍身上泥土的朋友,震惊地看着眼前少年的举动,清瘦身躯中仿佛蕴含着不相符的敏捷与力量,轻松将夏普兰开斯特弄晕。
只见那黑发少年将夏普轻易提起,随手就将不知是死是活的夏普兰开斯特,扔进灌木后方的泥潭之中,棕发青年震悚地盯着他,就像看狰狞魔鬼般,不敢相信道:“我的上帝!你竟然敢打伤兰开斯特大人?!”
路易注意到了他,淡淡瞥了他一眼,只一眼,棕发青年就被骇得不断往后退,这哪里是可以玩弄戏耍的奴隶,分明就是恐怖来索命的修罗,果然有兰开斯特血统的人都是变态疯子!
逮住欲逃跑的棕发青年,如法炮制,弄晕之后同样扔进了泥潭里。
路易风轻云淡地整理着衣物,冰冷俯视着泥潭里的两人,那两人浑身已沾满肮脏粪土,这里行人寥寥,又有灌木树林遮挡不易被发现。若无外力影响,至少会在这昏迷一天才会醒来,躺在伦敦冰冷寒夜里,不残也会大病一场。
整理好衣裳,少年犹如个冷酷贵族绅士,黑暗眼眸中闪烁着腥红光芒,他提了提琴盒,嘴角微微扬起,转身离开……
还不是时候……
……
按照唐知白的嘱咐,路易斯安茹留在琴房大楼中等待,无言练习着梵婀玲,却被一通电话打破了沉寂。
琴房沙发旁的座机响起,电话奇异作响,路易一滞,缓缓停下压弦动作……
侧头盯着响动的电话,神色有了些许变化,放下手中琴,他走过接起,“喂。”
电话中是陌生而焦急的男声,“老板!我们是尼尔大哥派去保护林诉先生的人!林诉先生出事了!他被斯诺斯图亚特强行带走了!”
路易面无表情的脸色,顿时一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