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通透的看着没人搭理他们, 也知道留下来没意思, 慢慢的也走了。
不过还是有些人不知道是脸皮厚还是咋地,硬撑着不走,还聊一块去了,聊的还挺欢。
这些人多是嫁进四大队媳妇的叔叔、伯伯、姑父、姨夫之类的。
亲爹娘的差不多都走了。
“这四大队不说有钱么,咋这抠, 水也不给倒一口。”
“这都快中午了,咱们不能饿肚子啊。”
送完了王叔回来取拖拉机的蔡峰听了一耳朵,撇了撇嘴。
也没搭理他们,开着拖拉机拉稻子去了。
没那个时间和他们掰扯。
这些听不懂人话的, 说了也没用。
这些人彻底被晾那了,但是人总是会饿的。
就有人提议,“都说四大队有钱,秋收之前还杀猪呢,我去我侄女家了。”
意思不言而喻,要吃一顿好的。
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些人不知道,四大队的队员们都干疯了,中午都不回家的。
都是送饭在田间地头吃。
这些想占便宜想吃肉的注定没人管。
大部分人家都是铁将军把门,这些人就吃了闭门羹。
有骂骂咧咧走的,也有不死心下地去找人的。
然后被指桑骂槐怼一顿,憋着一肚子气走了。
怼他们的自然不是那些四大队媳妇,她们毕竟是小辈,即使心里想骂人也得憋着。
但是她们有婆婆有妯娌啊,周围还有其他队员,这时候就到了表现的时候了。
大家合作默契,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配合,那些人脸皮再厚也是顶不住的。
本来消停的十二小偷案又成了四大队的议论热点。
晚上蔡丹家吃饭的时候,蔡五哥就开始迫不及待的询问了。
这家伙因为睡得死,没能第一时间参与到抓小偷,懊恼了好几天。
每天晚上必讨论。
“娘、三妹啥情况啊,听说来二十多号人呢,没打起来?”蔡五哥越说眼睛越亮。
蔡丹想捂脸,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他们敢么,这可是咱们的地方。”蔡母对那些讲情的没一点好感。
这要蹲笆篱子(监狱)了才知道着急,以前干啥来着,不把孩子管好。
要是大睿、小励敢偷东西,打折他们的腿。
蔡五哥觉得不对劲啊,他娘眼里咋冒凶光了。
估计是对那些小偷特别憎恶。
恨屋及乌,对来讲情的也不稀罕。
这没毛病。
蔡五哥又将目光移向蔡丹,期望她多讲点。
但是蔡丹爱莫能助啊,她上午在办公室记账来着,也只是听说,并没在现场。
所以只能泛泛了,“我就知道来了不少人,后头没人管就走了。”
蔡母哼了声,“不走谁还留他们吃饭咋地。”
蔡五哥觉得很是不过瘾,要是他没去上学就好了,保证听个全场。
可惜了啊!
“那你们说他们还会来么?”蔡五哥支着下巴。
蔡丹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管他们来多少趟,都没办法左右姑父的决定,那些贼讨不了好。”
她发现一件事,她姑父特别护短。
这四大队说是他一点点发展起来的,一点不为过。
这是他的心血,那些小贼胆敢染指,就要接受教训。
让他们记住一辈子的教训。
蔡五哥探着脑袋,手压在嘴边,“我听峰哥说,姑父把他们抽血葫芦似的,被打的哭爹喊娘的。”
“活该!”蔡母一点不同情。
她可是知道这些人是带了菜刀的。
“啥时候能判啊。”蔡五哥觉得太慢了。
蔡丹低头吃饭,这个话题她接不来。
——————
今年的秋收终于全部结束,同时打井队的工作也全部完成。
他们一共在四大队打了十二口井。
三口公共井,九口个人家的井。
这些人临走在村里收了不少山货和鸡蛋,满载而归。
蔡姑父亲自开着拖拉机给送到了县城长途汽车站。
趁机他又去公安局了解了一下进度。
逃跑的那六个抓到了四个,还有两个在逃。
估计是跑外省了。
这些人互相咬出不少事来,还涉及到了县城一个不小的团伙。
公安抓了不少人。
那位副局长对蔡姑父感谢的不行。
蔡姑父也问了什么时候能判,他也想尽快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