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听说段钺要走,那叫一个反应大,又是呕血又是昏迷,差点把半条命都送掉了。
段九无法,只能回去禀告。
段钺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果就见他被盛怒的段飞给斥责了。
回过眸时,好巧不巧,一眼叫他瞥见狗王爷眯缝着眼在偷看。
段钺嘴角一抽,捏住他脸蛋。
“殿下,我怎么总觉得你在溜我呢。”
靖王眼睫轻颤,紧闭着装作昏迷。
“别他妈装死,给我睁开眼。”
“初初,段初初。”
“你睡着了吗。”
靖王一个翻身,滚进他怀里,麻溜地蜷缩来,闷闷道:“睡着了。”
“......”
段钺一脚给他踹坐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骗人有意思吗。”
靖王眼泪哗哗,往他怀里钻,可怜巴巴呜咽:“我怕你不要我,段钺,我知错了,我错了。”
段钺盯着他眼角,眯起眸,手伸过去,在他怀里掏了掏。
掏出一包干薄荷叶。
靖王:“......”
段钺挑眉:“知错?”
靖王张了张嘴:“我、喉咙不舒服,大夫开药......”
“滚你大爷,老子信了你的邪!你以后一个人过去吧!”
段钺气得把薄荷叶塞进他嘴里,一脚踹开车门,跳下马车。
靖王凄惨地干嚎:“段钺!我真的知错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统领受辱
发现靖王行骗之后,这一路段钺再也没理过他。
段初初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记吃不记打,迟早还会变成前世渣男,他不能再这么宽容放纵下去。
段钺打定主意后,足足五六天没有再和靖王说一句话。哪怕这人故技重施又说自己哪哪儿疼哪哪儿酸,他也只叫段九去帮忙照看,自己则只顾一门心思跟在段飞身后,想尽办法认错求饶。
过去几日,段飞大抵是气消了些,对他终于不再是不理不睬的态度,偶尔见他深夜顶着积雪在外头自己罚跪,会把他叫进来休息,也会指点一下他的武功,其余的话却不肯多说。
段钺见此,索性什么都不管,整日专心习武,吃饭睡觉行路休息,无时无刻不抱着剑打坐苦练心法,参悟武学。
终于,段飞被他勤勉刻苦的态度所打动,见他真心悔改,和他的交流渐渐便多了起来。尽管大多都是在指导他练武,段钺也大大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真的和他断绝关系就好。他年幼时被段飞所救,段飞对他来说亦父亦兄,前世之事已然叫他追悔莫及,只希望今生段飞能平平安安,不再为他所困扰连累。
小黄书感知到他对段飞非比寻常的感情,有些踌躇地问:“可是爸爸,统领大大不同意你和靖王在一起,那该怎么办呀?”
段钺挑了下眉。“那就不在一起。”
段初初很重要。这个男人就是他的命。
然而段飞比命还重要。
“可是爸爸不是答应过靖王,不会离开他吗?”
“说两句好话哄人谁不会。骗骗他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段钺笑了两声,忍不住用手指戳戳它小脸蛋,调侃起来:“书书,你这么乖,一个人出来做任务,440真的不会担心吗?”
小黄书超自信:“哥哥不担心呀,书书很强哒!”
段钺忍笑。就怕哪天小天使被拐跑了,他等着440后悔的那一天。
归程并不打紧,四殿下身子虚,加上张璇老将军年事已高,段飞便有意放慢了行程。一行人足足行了十日才抵达长安。
刚进城,段飞便接到命令,要进宫复命。
段钺担心他又被老皇帝磋磨,原也想跟着一起。没想到段九却钻出马车,一脸凝重来寻他。
“十六,你最好来看看,四殿下情况不大好。”
段钺没放在心上,替段飞拴好缰绳。“他不是一直这样么,稍稍走两步都吵嚷着腿疼,娇气包一个,没准又找理由想骗我呢。”
段九摇摇头,皱着眉道:“这次不一样,我总觉得是中蛊迹象,且是极罕见的品种。”
蛊和毒到底是不同,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连控制人心的蛊虫也未尝没有。倘若四殿下当真在他们暗卫营眼皮子底下中了蛊,届时圣上问罪起来,恐怕统领难逃其咎。
段钺怔了怔,抬眸和段飞对视一眼。
段飞自然也想到这一层,立即下马前往。
要说段初初这一世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自从重生回来大病不断小伤不停,每次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身体就没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