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心了!”闲雨一把当先,一把狱刀掀起了刀雨,层层叠叠招式如松涛拍浪,抵达最后一狱门,火光崩开,锁链几下被闲雨劈开,苏映雪紧随其后,二人冲了出去。
“快禀报知府大人,有犯人逃狱!”
“……”
苏映雪翻过墙头之时,隐约听到有狱卒这么说。
“夫人,我们先去哪里。”闲雨开口问道,她的眼中满是疑惑,猜不到苏映雪的想法,只是依循她的命令。
苏映雪将长刀和狱卒衣服丢下,沉声道:“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先去朱府调查一些情况。”
闲雨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突然道:“夫人,我们这样这边太容易暴露了,属下带了一些易容的东西,放在一家客栈中,不若先换装再去朱府吧。”
苏映雪眼睛一亮,点头,她本也想回去换一身行头,但是此刻沈府很危险,那些狱卒肯定第一时间去沈府守株待兔,还好她已经先让丫鬟和奶妈暂时到长丰镖局暂时躲避。
夜色更深,沧州城一片寂静,两道人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朱府。
庭院重重,树影来回摇晃,风声尖锐,如同蛰伏着无数的黑暗怪物一般,闲雨随手抓来一个仆从,问到了停尸房和案发之地。
“房门被上锁了。”苏映雪看着房门上挂着的铜锁。
闲雨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了一把一根铁丝,不一会,那门锁啪嗒一声弹开了。
苏映雪顿时对闲雨肃然起敬,低声道:“闲雨,你真是一个居家旅行的全能型人才啊。”
闲雨:“??”
苏映雪摆摆手道:“进去吧。”
说罢推门而入,屋内很暗,月光似轻纱,能看清屋内的家居摆件,看起来已经被人仔细打扫过了,若不是苏映雪率先知晓,定猜不到这是一个凶案现场。
闲雨四处看了看,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苏映雪在屋内转了好几圈,又俯身在地上看了片刻,眸中闪过了一丝什么,直起身来:“去灵堂看看。”
走到灵堂的时候,却见灵堂内灯影幢幢,门口还守着两个仆人,透过半合上的门扉往里看去,里面跪着好几个披麻戴孝的人。
苏映雪算了算日子,看来他们来得不是时候,今天正是头七之夜。
难道就这样无功而返?
苏映雪刚想离开,却听了另一个院子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苏映雪和闲雨对视了一眼。
“过去看看。”
二人躲在高墙之后,隐约看到了院子内站着两个人,两个女子的声音隐约穿了过来,其中一个女子声音高昂些:“若是想让隐瞒住此事,你就乖乖把房契交出来……”
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非常轻,苏映雪只听到她好像在说:“……不知道你的意思……”
然后那高昂声音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闲雨用口型说了“朱志夫人”四个字,苏映雪了然,这院里的两个女子,其中一个正是那日在长丰镖局闹事的朱志夫人,另外一个应该就是那古董商人的夫人,也就是跟韦金平的夫人有亲戚关系的大夫人了吧。
看起来是二夫人知晓了大夫人什么秘密,苏映雪一下子就联想到了前几日朱大夫人出城之事,又想起了袁镖头说朱二夫人怒骂大夫人,莫非是朱二夫人知晓的事情与这个有关?
苏映雪开口问道:“你可知晓,那位与朱大夫人有过交谈的书生住在何处?”
闲雨却担忧苏映雪的身体:“沧州城的知府已将灾民安置到城西,那位书生想必也在那处吧,夫人你身子还未完全康复,又受了伤,还是先回客栈休息吧。”
闲雨不说还好,一说苏映雪觉得自己的半个肩膀都痛得抬不起来,顿时觉得十分疲累,但是想到自己现在是在逃狱之中,就算想睡也睡不着啊。
还不如趁着天色黑,去找到韦金平,委托他把案情重先调查一下。
之前她有仍然有几分怀疑袁镖头杀人的可能性,此刻已经百分百八十可以推测出,袁镖头应该不是凶手,既然不是凶手,她心中也有了几分底气。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韦金平住在何处?
是住在知府的府中呢,还是住在官驿?
按照苏映雪对他的了解,这厮应该是住在知府官宅中享受着,她不禁有几分头疼,这知府官邸此刻应该守卫森严吧,自己现在拖着这幅身子,怎么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