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了闲雨的身上。
……
然而苏映雪这次却猜错了,韦金平并没有住在知府官邸中,而是住在官驿中,她在客栈之中等了大半夜,也没有等到闲雨回来。
等得迷迷糊糊中,苏映雪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她回到了京城,站在街上,看到沈沛白骑着鲜衣怒马,穿着一身火红的新郎服,身后是迎亲的队伍,还有一顶八抬大轿,轿中女子凤冠霞帔,她站在大街的中央,人流停了下来,沈沛白满面春风的笑容,在看到自己之时,突然化成了冰雪般的冷厉,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神色疏离,轿子里的新娘掀开了盖头,露出了艳若桃李的阮红云,露出了一个得意而炫耀的微笑……
苏映雪大声的质问沈沛白:“你不是说你会爱我一辈子,永远不娶别人的吗!”
沈沛白冷哼道:“本相早就不爱你了,你不过是刺杀本相的一个刺客,还有脸面出现在我的眼前?”
苏映雪后退了几步,眼中满是绝望,她盯着沈沛白,想要辨认他是不是在说谎话,但是沈沛白视她若尘埃,马蹄扬起,迎亲的队伍与她错身而过。
转眼间,那条街上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苏映雪一个人。
正文 第174章 蜕变
第174章蜕变
苏映雪从睡梦中醒过来,阳光透过窗纸照在她的脸上,她本以为自己会在半夜惊醒,但是却没有想到竟然一觉睡到天明。
她想起昨夜梦到那些荒唐可笑的梦,不禁自嘲一笑。
起身的时候,她突然楞了一下,她发现自己肩头的伤口被重先包扎过了,之前感觉半条手臂痛得都抬不起来了,此刻疼痛退去了大半,只觉得伤口处隐约一阵清凉。
是闲雨给她包扎的?她微微蹙眉,她竟然睡得这般沉,丝毫没有察觉到。
她下床想要穿靴子,却目光在床前的靴子停留了半瞬,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听到闲雨在门外敲门:“您起来了吗?”
闲雨端着铜盆推门而入,伺候苏映雪洗漱穿衣。
“夫人,那韦大人并未住知府的府上,奴婢猜想他应该是住在官驿中,就转道去了官驿,已将夫人的信笺送入了那位总督大人的房中。”闲雨拧干一条帕子,递给苏映雪,“奴婢回来之后见夫人睡得正熟,就没有前来跟夫人汇报。”
“辛苦你了。”苏映雪一边点头,一边接过帕子,状若无意问道:“你昨夜几时回来的?”
闲雨想了想,道:“卯时三刻,那时医馆正开门,奴婢就进去抓了一贴药,回来后给夫人换了药。”
她停顿了一下,道:“夫人睡得很沉,奴婢给您换药你竟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
苏映雪脸上笑着,眼中却没了笑意。
……
官驿之中,韦金平走进房中,却见沈沛白目光晦暗不明,手中拿着一封尚未拆开的信笺,韦金平打趣道:“没想到,来沧州城不过一日,沈大人就已然收获了美人的芳心了。”
他见沈沛白神情迟疑不定,一副想要打开又不敢打开的样子,还以为是哪位美人给他写的情诗。
正想说早闻沧州城女子泼辣大方,与别的地方女子大相庭径这句话,却见沈沛白猛然拍了一下桌案,将信笺丢到他的面前,然后拂袖离开。
韦金平被吓了一跳:“沈兄,你这是怎么了?”
他转头去看那封被丢掉的信笺,只见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咦,这封信是自己的?
自己的信怎么会送到沈沛白那里去了?
韦金平将那封信打开,一看之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冲出了房门外,却没有见到沈沛白。
“丞相大人呢?”韦金平抓住路过的仆人。
仆人道:“丞相大人方才带着侍卫出门去了。”
韦金平一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决,感觉有一只猫在自己的脑中各种挠,却是连个询问的人都没有。
那封信上写了一句诗,一句他年少之时所做的诗句,因为此诗把夫子气得半死,拎着尺子追了他半个儒松院。
这诗的内容除了夫子之外只有陆茗和楚岫玉知晓,事后同堂师兄弟纷纷追问他诗句的内容,他却谁也没有告诉,此后很有一段时间,师兄弟跟他打招呼的话皆变成了:“韦金平,你那诗的内容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