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辞瞥她一眼,内力一震便将她狠狠搡了出去,只见那老婆婆趔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嘴角已然带了血,笑得狰狞:“呵……北侧过了崩塌处,便是大湖,你们纵是绕,也只能难绕;如今,倒不若成全了我,去了部落里,看天命造化……”
玉辞一凛眉,眸中寒光骤现,运起内力,手杖一擎便飞身起跃,只听‘唆——’的一声轻响,便要凌空而起,那婆婆见状骇然,身形骤然向后一闪,猛地一拽门把手,似是要将其生生拽下来,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这一来,连这屋子都崩塌而下。
玉辞也顾不得那般多了,抬手一护东风笑,索性向下方的深坑落去。
东风笑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只觉手腕一阵酸疼,动弹不得,她咬了咬牙睁开眼来,却见眼前光线昏暗,只有远处的一个小窗子,隐隐地投入光来。
她一愣,随即想要支着手起来,反手抓枪,却发觉双手被绳索紧紧缚着,动弹不得。
她一咬牙,便要硬拽,却听着身后,传来一声:“别动。”
东风笑闻言便卸了力气,只觉得玉辞的手指抚上自己手腕的绳索,仿佛在轻轻地解着。
她打量着四周,隐隐约约瞧见那边有黑色的铁柱,均匀地立在一侧,仿佛是个铁牢,又瞧向另一边,察觉到这‘牢’里似乎还有两个人,看身形,似是一男一女。
忽而觉得玉辞的手指轻微地抖着,她一愣,抬头见他已然给她解开绳子,晃了晃手腕,道:“美人儿,你……”
不知为何,她借着光,竟瞧见他唇边带着几分血色。
玉辞未料到她起身这般快,匆忙抬袖掩了掩口,又是那句:“不妨事。”
东风笑一把拽开他的手,急道:“是不是伤口……”
玉辞摇首,转过身来自己拽下一侧衣襟,露出那绷带来,确是完好的,让她瞧了一眼,又拢好衣襟,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衫。
东风笑看着他的模样,想着他唇边的血,一把拽过他的手腕来,把双指置在上面,玉辞见状,垂眸叹了口气,也不做声,许久许久,东风笑咬了咬唇,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美人儿……你的、内力呢?”
玉辞摇首:“我醒来的时候内力便被人封住了,你的手也被缚住了,应是有人刻意为之;我尝试着冲破,却是无能为力。”
东风笑一咬唇,四下瞧着,不知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却忽而听见身后传来笑声。
“哟,呵呵……一个好俊俏的小相公。”
第上:君念北066 以女为尊
东风笑一愣,骤然转过身去,抬手拦住玉辞,却见方才自己瞧见的那个躺倒的女子站起身来,这女子瞧着人高马大的甚是强壮,甚至比寻常男子都要强壮,全无女子的娇美之感。
这女子身上有不少灰尘,可细看来,衣裳的衣料倒像是名贵之物。
她斜睨了一眼纤瘦的东风笑,撇撇嘴:“你这厮又瘦又小的,还是速速闪开,别碍着我的眼。”又向着玉辞道:“小相公,待后日,你若肯随我,我便带你出牢,回了家中,休了我家正君,娶你为正室,可好?”
东风笑闻言一愣,摸不着头脑,她身后的玉辞虽是不言语,但心下也是诧异。
那身材高大的女子一甩手,活动了活动筋骨,狠狠道:“你二人究竟听没听见?!你,闪开,别碍事,我便饶你一命!”正是指着东风笑。
东风笑咬了咬唇,依旧不肯动弹,正僵持着,却听一旁,方才的男子也启口了:“甄家大家长若是不嫌……可否把贱下也带回去,作个小小的偏侍可好,贱下定会一心服侍大家长,绝不肆意滋事……”
那女子闻言回过头来,走过去掰了那男子的下巴,那男子则服服帖帖跪在地上,任由她有力的、宽厚的手执着他的下巴,半晌,只见这女子一甩袖:“哼,就你这姿色,也相当偏侍?当真以为甄府无人了?哼,也便当个奴,还算够格。”
那男子听见一个‘奴’字,周身一颤,却牙齿打颤道:“大家长若不嫌弃……若能、能当个奴…也是贱下的福分。”
那女子似是满意地颔首:“你虽全无姿色,但好歹也是个识礼节的,我便收了你,说罢,你姓甚名谁,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