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束多多良。
“抱歉。”草薙出云在他身边小声开口,“多多良他……”
吠舞罗的人和神木悠白都不算熟悉,最起码并不和其他人一样如此亲近,但他是十束多多良的朋友,他孤独伶仃,孤独的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可以称道的家人,只有十束多多良是他的朋友。
所以,十束多多良的事情应该告诉他一声。
这是草薙出云唯一还能为十束多多良做的事情。
“是谁做的?”神木悠白平静开口。
“对面自称无色之王。”草薙出云也忍不住点燃一根烟,他满心不忍的看着十束多多良的尸体,“对,没错,是无色之王。”
录像上,那人高调的宣布着自己是无色之王,对着十束多多良开了枪。
而且,也只有其他王权者才敢杀死另一位王权者的氏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没有丝毫后怕。
无色之王,无色之王……
又是王权者。
所以,这就是答案吗?
神木悠白开始咳嗽,就像是压抑的太厉害,他咳得停不下来,嗓子发出尖锐的刺痛感,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再拿下来的时候看到了手心里的血迹。
站在神木悠白身边的草薙出云同样看到了血迹,他倒吸一口凉气。
“悠白?!”
神木悠白还在咳嗽,只是这一次他用手都捂不住,鲜红的血迹被他咳出来,顺着他的嘴角滑到下巴,一滴滴的落到地上,他开始站不稳,草薙出云揽住了往地上倒的他。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鼻子里嗅不到味道,连声音都不清晰。
仿佛整个世界都蒙上了一层纱,将所有的一切都隔开。
只是他依旧执着的看着十束多多良。
五年前,他终于睁开眼睛,却再也看不到自己心爱的小妹妹,她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盒子,立了一块冷冰冰的墓碑,是她不喜欢的颜色,也是她不喜欢的装饰,那点冰冷仿佛妆点了她的全部。
五年后,他再次经历了这一切。
他伸出手来用最后的意识将手往前抓,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
却只抓到了冰冷的空气。
……
世界永远都不会以一个人想象的方向走下去,梦终究只是梦而已。
异能力是什么?是一个人的野望,是一个人想要独立于普通人的想象,直到石板出现,它实现了人类的野望,让这份独立出普通人的愿望变为现实,赋予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存在的奇特能力。
这才是一切的源头。
神木悠白被送到医院,他的身体似乎在一天内被拖垮了,他的声带严重受损,短时间很难正常说话,要是强行说的话可能就会和之前一样直接咳出血来。
吠舞罗收敛好十束多多良的尸首,然后便开始寻找无色之王。
吠舞罗是一个整体,他们不允许十束多多良就这样草草死去,他们要给十束多多良复仇。
他们再也不顾及,完全不理会所谓的社会和隐藏性,也不再和Scepter 4进行打打闹闹的对战,这一次他们是认真的。
模糊的录像很难确定这个人是谁,于是他们就从无色用的枪开始找起,酒吧关了门,吠舞罗全员都有不同的任务,全部都在寻找可能存在的线索,包括安娜都没有例外。
那一天,安娜来医院看了神木悠白。
草薙出云把安娜送过来后就接到电话,他让安娜不要乱跑后就匆忙离开,好像是得到了一点线索。
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坐在椅子上,她低着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孤寂。
在那一刻,他们都是失去重要之物的可怜人。
神木悠白靠在床头上,他看着安娜,然后朝她伸出手来,安娜看着神木悠白,接着小心翼翼的攥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互相取暖。
“悠白。”栉名安娜喊了他的名字,“我很害怕。”
神木悠白说不出话,便动了动手指,表示自己在听。
“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糕。”栉名安娜眼里带着一点不安,“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却感到很紧张。”
栉名安娜收紧了手,再次陷入沉默。
但是,她也不想让多多良就这么随便离开。
只有12岁的小女孩根本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明明前几天大家还在商量她的生日会,十束多多良计划着以后,似乎每个人都有美好的未来,突然间所有的一切都崩坏了。
栉名安娜不明白,她只是很难过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