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大佬总想对男主始乱终弃_作者:商红药(82)

这时殷辞月终于开口,给出含糊期限:“等她将字练好。”

宋青望下意识脱口而出:“那这辈子可算是没空了。”

宴落帆:“……”就算觉得他练不好,能不能稍微说得稍微含蓄那么一点?

难免有些恼羞成怒,宴落帆那点愧疚被消磨干净,重重地拍桌子,提醒道:“我们要开始练字了,青望师兄没事的话,能不能不要继续打扰我们?”

宋青望自知失言,在耸了耸肩后转身溜走,在马上走出悟阁门口时,“反正我那五年是完全没练出来。”

原来是以自身为经验,宴落帆选择原谅,毕竟他暗戳戳练了有三年时间,除了不再像鬼画符勉强能看懂外,完全没有半分美感可言。

可殷辞月自然不这样认为,他示意宴落帆坐到一旁,已经从储物袋内找到宣纸,安排道:“你只需抄写十遍,这十遍不要去在意笔速,只要将每一个字都尽力写好便可。”

繁复而无意义的抄写只会浪费时间。

宴落帆将纸接过,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先是将纸铺平,“好。”

殷辞月看出身侧人的无措,又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份模范样本,递过去:“我抄写过一遍,你对着写。”

宴落帆将书页翻开,又该说一句主角真不愧为主角,这字龙飞凤舞,笔酣墨饱极具风骨,都说字如其人这话简直丝毫不差。

可让他照着写其实并非易事,前几年也不是没找过大家的书法临摹,写来写去总是不成样子。

他提笔,第一个点迟迟落不下去,身边殷辞月的目光令人忽视不能,“你不写总看我做什么,别忘了你可是要抄四十遍。”

殷辞月并未将视线移开,反而给出合理的借口:“要先知晓笔迹,否则安长老会察觉不对。”

宴落帆无话可说,也没想想自己背《道论》时写过多少字,以殷辞月的头脑还能没记住不成?

于是他心一横,将笔落下。

“不对,”殷辞月已经走到他身边,“握笔姿势要改。”

宴落帆本来对刚写出的那一点很满意,一下子被打击到,这可是他用了三年的持笔姿势,只能仰着脸委屈巴巴地问:“哪里不对?”

话音刚落,身侧人略带凉意的手已经将他的手握住,因为温度变化,他难免瑟缩却又不好贸然将手收回,诚实地评价:“你手有点凉哦。”

作者有话要说:

第31章 惹人讨厌

殷辞月帮忙改持笔姿势的动作一顿, 垂眼刚好看见小骗子仰脸看他的模样,乖乖的,瞧着确为练字而苦恼, “嗯, 你的手很暖。”

其实宴落帆方才那句话是在暗示殷辞月将手拿开, 可非但没起到作用,还把气氛给弄得很怪, 他只好重新扭过头去,自我催眠两个大男人握一会儿就握一会儿,又不会少块肉。

这个想法完全将身后这个大男人其实对他怀有心意的关键要素无视。

说不准是否为错觉, “还没调整好?”

他的不断退让让自己的可活动空间变得更小, 甚至耳侧能听到清晰的呼吸声,逐渐耐人寻味起来,似乎所处的整个范围都被另一个人强势占有, 而且还有试图更深一步侵略的趋势。

宴落帆忍无可忍地再次转过头,然后陷入沉默:“……”

有一说一,若自己在做这种事时也处于害羞状态,还是不要太过勉强。

他在看到殷辞月的泛红耳廓后, 第一次发现自己竟也有欺软怕硬的恶劣个性,莫名开始硬气:“这样到底是你在写, 还是我在写?”

终于在这话之后他的手重获自由, 简单活动两下, “我知道该怎么持笔了。”

殷辞月微不可见地点头, 看着眼前人半晌,终于从那用力捏紧笔杆而泛白的指节找到羞赧的痕迹, 他不太擅长做这种事也就只能尝试着来, 从某种角度来讲这种登徒子行为确实能起到一定作用, 让小骗子至少有一些危机感。

接下来便如刚开始的暧昧不曾存在,两人安静地抄写,只能听见笔尖与宣纸摩擦的声响,窸窸窣窣,悟阁落针可闻。

然而宴落帆越回想越不是一回事,磨墨用力到试图擦出火星,溅出的墨汁将衣袖弄脏,沾染到手上,他冷静下来眼前的宣纸已经被糊得不像个样子,不过无人在意,“你、你刚才算不算是占便宜?”

殷辞月抄写动作一僵,在宣纸上留下一块突兀墨点,他本就心虚,眼下更是自惭,不过神情倒是瞧不出丝毫变化,淡淡道:“不算。”

谁知好不容易警觉起来的小骗子也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不再言语。

又过去大概半个时辰。

宴落帆终于将一份抄写认真完成,将宣纸拿起抖落两下越看越满意,最后一点头:“今日就先抄写这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