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四爷只得睁开眸子,一脸无奈地将修长健硕的腿伸开,道:“一条在浴室里,剩下的一条你自己脱吧,脱了之后记得给我拿一条新的过来。”
小崽子点头。
将尤四爷的内裤脱了下来,小崽子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脸颊红红的。
尤四爷经过这么一折腾也全然没有了睡意,欣赏着小崽子的小表情,坦坦荡荡地就这么看着他。
小崽子将两条内裤扔到装满水的盆子里,然后就跑向衣柜去哪另一条。
“没了。”小崽子道,从柜子里出来的时候拿出一个小小的,“我的给你穿。”
尤四爷:“……”
贴身衣物尤四爷是不习惯让旁人碰的。所以内裤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次性的。如今有了小崽子,以至于这东西也没备这么多。
尤四爷看着小崽子手里小小的一个,在长袍睡衣的掩盖下起身下床,将小崽子手里那小小的一个又丢了回去,然后推着小崽子去了浴室。
“赶紧洗,洗好烘干了我再穿。”
漫漫长夜,尤四爷就只能挂着空档倚在浴室门口等着他家崽子给他洗内裤。
等小崽子洗完再烘干,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尤四爷数出一千二递给小崽子,小崽子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将其中的一张丢还给他。
“洗两个是十百!”
尤四爷:“……”
将钱在青花瓷瓶里放好,小崽子这才上了床,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半了。
尤四爷将小崽子圈在怀里亲了亲,问:“现在可以睡了吧?”
小崽子点头。
将床头灯关上,尤四爷这才抱着小崽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尤四爷醒来的时候是在九点,比以往的生物钟迟了近两个小时。
起身下床打开抽屉,尤四爷看着里面的那个碟子看了两眼,也没怎么在意地又放了回去,拿出一份文件再次上了床,看了十来分钟之后打了一个电话。
“通知各部门,五分钟后线上开会。”
会议视频刚打开的时候,小崽子迷迷糊糊地醒了,下床到了厕所嘘嘘完又爬上了床。
小崽子的头发丝刚露在视频上,尤四爷就伸手将他的脑袋给按了下去,以至于小崽子一生气直接伸出手扇在了他的下巴上。然后从他手底下抽出脑袋,气哼哼下床跑下了楼。
另一边……
【你们看到了什么!!】
【头、头发,另一个人的,还是在床上……】
【难怪四爷今天没来公司,原来是因为早上没起来啊……】
【然、然后呢?】
【尤四爷被扇了一巴掌……】
尤四爷摸了摸自己被扇红的下巴,一脸淡然地开始开会。
一夜宿醉,刀子直到早上十一点多才醒。
尤潜椋因为有课走了,而阮建民这会儿正在厨房煮自己买回来的速冻饺子。
刚醒来的时候,刀子还以为自己是被辉子他们给送回来的。直到看到桌子上的东西,以及厨房里的动静,他才知道自己的房子里应该还有人。
将桌子上的那堆东西看了一眼,刀子的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连鞋都没穿好就跑去了厨房,在看到里头的男人的时候,刀子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不是还有两年才能出来吗!”
正在煮饺子的阮建民听他这么说还挺伤心的,脚上动了动,带着几分不知所措。
“狗子,爸在里头表现好,就给提前放出来了。”
刀子看着他,难掩厌恶感,但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阮建民见刀子没赶他走就放下心了,舀好煮开的饺子就要端给他。
但刀子没接,而是黑着一张脸错开身避开他,回屋穿上自己的鞋子,一声不吭地出去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将门摔的极响。
连碗都没有来得及放下的阮建民耷拉脚底下的那双黑布鞋一路跟下楼都没有跟上,最后只能眼瞅着刀子骑着摩托走了。
最后,阮建民就这么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蹲在了楼底下,一脸委屈地往自己的嘴里扒着饺子,一碗吃干净了还觉得饿,这才上了楼又给自己盛了半碗,这才算饱了阮建民往自己的身上摸了摸,兜里只剩下五十六块钱,想着既然出来了也得找个活干,儿子都大了,娶媳妇拿彩礼不得至少要十来万啊?
阮建民拿着留在屋子里的钥匙,又问着人找个开锁的地方复制了一把揣在兜里,回去将门锁上就出去找活儿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