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总裁助理面对古早狗血火葬场_作者:黄铜左(100)

傅金池却道:“别惊讶,都是小事。我最近又是选董事,又在公司里跳得太高,碍了傅为山少爷金贵的眼。傅太太死了,但她的狗还在呢,用这种方式和我‘打个招呼’而已。”

严子书抬头看他:“难道你知道会这样?”

傅金池嗤笑:“不是我知道会这样,把她的墓迁到现在这地方之前,经常都是这样。”

严子书哑然:“抱歉,我不该提这个。”

傅金池表情略显阴暗:“没什么好抱歉的,又不是你干的。”

在这个好似要落雪的阴天,傅金池终于向他敞开了一点过去。

以前他母亲死时,傅太太就压着,不许大办,嘴上说自杀的人不吉利。后来草草火化了,骨灰盒放在一个收费很廉价的公墓里,管理很粗疏,三天两头有人来泼红漆,写侮辱性言语,搞得其他逝者的家属意见都很大,三天两头地催管理处给他打电话,要他赶紧把麻烦迁出去。

傅太太的娘家是涉黑势力,当年也有一手遮天的架势。只是这些年慢慢才不行了。从这点来说,傅金池要感谢时代进步。法治社会了,黑老大们可以逍遥自在的黄金时光一去不返。

就是破船还有三斤钉,傅太太人走茶凉了,她的党羽做事还留着点黑社会遗风。

严子书听罢,掩不住惊讶。傅金池叹道:“你都不知道?可能是你那时候还比较小吧。”

严子书打量他:“你应该也没比我大几岁……”

傅金池道:“我只是已经看习惯了。”

四十六、

傅金池请来的家庭医生给开了急病的病历,所以严子书也就在他这儿踏实住了两天。

他对药物产生的反应过大,醒一时,睡一时,不知第几次再睁眼,窗外天色又黯淡了。

角落里的复古唱片机放着音乐:“不是我知道会这样,把她的墓迁到现在这地方之前,经常都是这样。”

严子书懒懒地听了一会儿,傅金池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把一个丝绒盒子放在他手里。

严子书打开看,是一对袖扣,底托缠绕设计像朵玫瑰,中间嵌红宝石:“这是什么?”

傅金池说:“是早就想给你的,一直没什么机会,也就忘了。”

严子书失笑:“难道现在就是好机会了?”

傅金池用指背蹭蹭他的面颊:“勉强蹭上个新年尾巴,就当新年礼物吧。”

严子书捏了捏他的手。

这两天里,傅金池好像又想起自己对情人的承诺,颇有耐心地照顾他。

或许因为这套洋房承载了许多回忆,他对严子书可讲的东西也多了一些。

严子书还在书架上看到了他母亲当歌女时上台的照片。

听说那个美丽的女人是跳海走的。严子书不敢去碰他的伤疤,傅金池却显得全无所谓。

好像是因为傅太太派人长期骚扰,傅家人也没什么好鸟,总之她不堪忍受,得了抑郁症。

但严子书如今也是看透了。傅金池这个人,他要是故意拿自己的身世卖惨,那心里肯定一点也不惨,他要是面上表现得无所谓,反而一准在心机深沉地准备亮獠牙。

严子书想起来,以前有回傅金池说,连抽烟都怕沾染毒品,这倒是对上了,看来傅太太的娘家以前真的涉黑匪浅。只不过,如今黑社会都被严打到没落了,所以才连他都不太清楚。

他以前只透过剧情粗浅地知道,傅为山的外祖家有一定势力。

前头严子书自己还拿职务犯罪证据威胁张炎呢,总不能打鹰的让鹰给啄了。

换句话说,傅金池爱找谁犯罪找谁犯罪,严子书反正不会让自己留下把柄。

所以他在工作上始终对傅金池做出严防死守的态度。

比起“事实”和“结果”,这个“态度”才是关键。

是检察院和法院判断证据的主要依据,如果有那一天的话。

所幸,严子书要去赴老板不喜欢的私生子哥哥的邀约,这尚且是法律容许的个人自由。

傅金池给他发的坐标,是在天心路酒吧街上比较火爆的一家“假面酒吧”。

它是一家没有明确说明、但大家心照不宣的Gay吧。或许因为进入的人都可以从门口领一张狂欢节式面具戴在脸上,把真实的面孔遮盖住,真实的欲望便更容易被释放出来而往往许多基佬又释放得过了头,最后就成了现在的情况。

严子书跟酒保问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就有个彪形大汉尾随他进了厕所。

男人急不可耐地往下拉拉链:“我不信,你要对我没兴趣,刚刚为什么那么看我?”

再退一步说,今天是威胁,谁知道明天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