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胜男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明显为了符合大众的认知,刻意将自己男性化,希望大家认为她是个男人,不会对她的能力有偏见和质疑。
故意穿此时男人才会穿的衣服,学习男人走路动作,压着嗓子,说话粗声粗气。
如果她是自己喜欢,那白向墨不觉得有什么,可若只是为了迎合,至少在他面前不需要如此证明自己。
齐铭听到这个解释,依然高兴不起来。
“你很关心她?”
“是也不是,我只是觉得她就像我小姑以前一样,为了保护自己,刻意进行伪装,这种感觉并不好。”
白向墨顿了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的感受,我反正不喜欢这样,我会从她们身上感受到社会对她们的压迫。”
齐铭闻言,彻底收回自己心底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他认为自己那些想法玷污了白向墨的一颗赤子之心。
“你很好。”齐铭久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白向墨笑着摇头:“我差远了。”
这是作为后世人,最为真实的感受。
回想他从前生活的时代,再看此时的社会环境,他由衷感叹这个时代人们的伟大。
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他所掌握的一切,不过是现在的人不断努力追求真理的结果。
他只是很幸运,提早学到了他们未来所发现和研究出来的知识。
“杨夫人,您的丈夫并不是死于意外猝死,而是被人刻意杀害。”
齐铭公布尸检结果,杨夫人完全愣在了原地,眼神充满了迷茫。
她虽然早有准备,却还是受到了冲击。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宋飞扬情绪激动,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杨夫人自言自语,声音发颤:“这,这竟然是真的,他是怎么死的?”
白向墨将自己的尸检报告一一述说清楚,杨夫人和宋飞扬都听得一头雾水。
字都认识,怎么拼在一起那么费劲。
齐铭做总结:“杨先生是被人用针灸的针扎入心脏而死的。”
这下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我竟然完全没发现,要不是小宋,我家先生就要冤死了!”
杨夫人一想到那场景,不由恨得哭了起来。
“杨夫人,杨先生生前是否有针灸的习惯?”
“以前身上不舒服的时候,确实会去找中医针灸,也扎过心口,可最近他并没有去过。难道是以前扎的,现在起了作用?”
杨夫人捏着手帕,情绪有些激动。
白向墨摇头:“不会那么久才有反应。”
“那会是谁?我丈夫经常看的大夫是位老中医,他是不会出诊的,想要看诊都要去他的诊所。”
齐铭:“他最近精神不佳,会不会是自己找了大夫?”
“不会,我让他去看大夫,他还跟我生气,说自己很好一点事也没有。”
“你把那天离开之前的事,都仔仔细细说一遍。”
杨夫人脸色不太好看,她并不想回忆令她痛苦的一天,可也只能硬着头皮仔细回想。
“那天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跟平时一样约了小姐妹喝下午茶,早早地就出了门,还让佣人阿香也一块离开。哦,对了,临走前,我还给他熬了安神药。”
“安神药?”
“对,这是我从老中医那拿的方子,平常精神不济喝下它,休息一会就能恢复精神。这方子我并不是第一次用,从前从来没有出过事,只是让人睡得比较安稳罢了。”
白向墨:“你回头把方子给我。”
杨夫人应下。
“你离开家的时候,确定家里没人了吗?”
杨夫人肯定道:“没了,我们家人口简单,只有我们一家五口,以及司机老王和阿香。老王开车送我,一直在车里等着我,阿香则出门买菜去了。”
“阿香现在在哪里?”
杨夫人摆手:“不会是阿香的,她那天还要给我女儿买糖果,我女儿喜欢的那家糖果店距离我们家很远,来回还要坐电车。她除了买糖果还得买菜,来回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我回到家的时候,她还没回来呢。”
“她现在在哪?”齐铭坚持问道。
“她和老王都在家里。”杨夫人苦笑,“家里现在住着一堆大爷,没人看着恐怕我们回去的时候,房子都给拆了。”
杨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丈夫的堂哥,很可能在我离开家的时候来我家了!那堂哥经常到我家借钱,可没还过一次。毕竟是自己兄弟,我丈夫不好出面拒绝,平常都是我唱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