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窈窈惑君心_作者:南宫若锦(12)

2018-02-28 南宫若锦

  我从小到大总是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爹说他们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天虞只有这么一个接班人,行为举止都应严格要求,万不可让天虞败在我手中,我听的极不舒服,做起事来也没让他们舒服,所以经常被罚到后山关禁闭。娘怕我一人无聊,便在这山口种下一片一片不知名的花,也不知她怎么种的,那些花开的比我的头都要大,红的,绿的,黄的……色彩实在纷乱,我看着头疼,着实不喜。可毕竟是娘为我花了心思的,再多不喜,我也一一忍了。

  “娘”,我来到她旁边,随手拨弄一朵红花,花瓣凋零入泥,我只好收手,免得煞费了她一片心意。

  娘看着我这行为也不气,只是轻笑,“都三千年了,我也不知你喜欢哪种花,便种了这许多,本是想让你挑选一种,以后种满整个天虞,你也一直不挑,这些花便年复一年开的极艳。”

  我知道她这些话一部分是真话,也相信她真的会为了我栽种满山的花草,只是我实在不喜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她也不必为了我委屈了自己,“怎么又在这摆弄它们?我都很久没有被罚了,以后你也没必要再在这里忙碌这些。”

  “你这不又来了?”她一句话说得我极不好意思,我刚想说我只是随便转转,她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率先出口,“若不是受罚,你可是从来不到这后山来的”。

  这话弄得我很尴尬,真是的,也不给我留点面子。还好她不像爹一样逮着我一个痛点就使劲戳,她也知道我好面子,说道,“怎么又惹你爹不高兴了?他就是个不讲理的人,你身为人子多担待些。”

  这话我极爱听,便接道,“我知道爹就那脾气,也早就习惯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爹似乎很反对我与倾陌将军见面”。

  “怎么会呢?”她的语气很轻松,可我看到了她剪花枝的手有轻微的抖动,突然一个念头在我心中升起:她是同谋。

  “娘,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因为那倾陌长得极好,你们怕我见了他伤了自尊心?”一直以来,外人见到我总是夸我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我也对自己这副皮囊甚是满意,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我们俩公的见面指不定看对方不顺眼而掐架,不,我肯定还不够给他练手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本来就生的比我好看,完全没必要和我这个小辈争什么,那爹不让我见他,难道是怕我自己看不顺眼而不知死活地冲上去找他拼命?这是什么道理,他儿子有那样小心眼?他就这样看不起自己的儿子?我鄙视他。

  “瞎说,在爹娘眼中,旁人再好哪里比得过自己的孩子?”娘才四万岁,看着比我还年轻,这般老道的样子恐怕只有在自己的孩子面前才会表露,若不是她身上那一身贵气,我真想喊她一生妹妹。

  “难道你们怕我看上了他?这个娘且放心,就算爹看上了他,我也是看不上的”,虽说我到如今还没看上哪个女子,也不排斥断袖之情,不过我自己潜意识里是接受不了男子的。说来也怪,这么些年,我见过的女子也不算少,种类齐全,为何没有一个让我动心的?难不成我没有心?看着爹和娘那一片情义款款的样子,怎么说他们的儿子也不可能没有心。而他们似乎也从未为我的事着急过,这是对我的纵容呢还是对我的信任呢?

  她笑得很从容,“你不是喜欢疏忆那丫头?”

  我说他们怎么从来不过问我的终身大事,感情已经将疏忆看作自己的儿媳妇了,可我只当她是妹妹,完全找不到心动的感觉。我可以娶别人,但是不会娶她,只因我与她太过熟悉,当爱情还未发生时,亲情早已占据了整颗心。就如同亲兄妹从最初萌发的是亲情一般,我与她,也只能是亲情,我相信疏忆也和我的想法一样,她只当我是兄长。这事还是得说清楚,不为他们帮我找媳妇,而是怕传言误伤了疏忆,“我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

  “那疏忆呢?她可未必也是这样的心思”,她说道。

  我大那丫头两千岁,她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小丫头,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虽然天天围绕我转,那也不过是喜欢我这个哥哥,她顶多在心里对我多了一丝崇拜,所以我还是很有底气地说道,“她只当我为哥哥”。

  谁知她听后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我不理解她这样子是为何意,还以为她接下来会解释一番,正洗耳恭听之际,她却说,“儿子大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既然你想成亲,那娘便为你多留意些,若是遇到好女子就为你先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