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三分疑色,可又不确定我这东西是真是假,说道,“你也会有这好东西?”
“这叫财不外露。其实我是从外地来的,这身装扮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果然信了两分,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这东西是真是假?”
“这你且放心,我这箫就算是石头的,但凭这做工也值不少钱,再加上它天下独一无二的地位,恐怕你有钱都买不到,”卖东西就是尽量避开东西的缺点,将其优点不断放大,当然要说得让人觉得可信才行,要是夸夸其辞说了一大篇一听便能辩出谎言的话也是无用。当然我可没有怎么浮夸这把箫,虽然辨不了它的价值,但是师父统共就送了我这一件物品,其价值自是不用多说。再加上其温温润润的触感,想贬低它的身价估计都难。
“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看来这个人是个老手,知道挑我的话,幸好我没有胡编乱造,刚刚要是说这是天上神仙掉落的宝贝,估计他话都不会再同我说一句便将我轰走了。
“绝无仅有,在你有生之年若是能找到一把一模一样的箫,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做,任你调遣如何?”
估计我说话底气比较足,他脸上最后那一分怀疑也消散了,做了个请的动作。
☆、第二十五章 争吵
有钱就是好使,上次来时连门都踏不进去,这次反倒被当成贵宾了,我被请到一个亮堂的座位处,立刻有人端茶倒水,曲意逢迎。
进来后我发现里面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我也只好喝自己的茶水,眼睛不敢四处乱移,只能盯着手中的白瓷杯,只有一圈镏金的花纹,也甚无趣。
不一会楼梯上下来一个大娘,抹了厚重的粉,隔这么远我都能闻到香味,不过比硕七凌要顺眼太多。只是她穿着过于花哨,且露的如此之多,与那些姑娘不相上下。
她从楼梯上下来,扫视一圈后,用扇子半掩着面,问身边那小厮,“你说的贵客在哪呢?”以正常人的耳力肯定是听不到她说话的,可是师父离开时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我的耳力蛮好,将她的话听了个清楚。
那小厮急忙指着我的位置说道,“那位公子便是。”
那大娘却是突然变了脸色,原本下楼时喜庆的神色瞬间荡然无存,当然我是背对着她,并没有看到她的脸上变化得这样快,我是根据她的语气判断出来的,她用扇子恨铁不成钢地拍了那个小厮的头,扭动着肥壮的腰肢走向我,“你们这一个个的现在都学会偷懒了啊,怎么连叫花子都给放进来了,不想继续干的给我滚蛋。”
那尖刻中还带着几分鄙视的语气让我很不爽,向来都是我牙尖嘴利嘲弄别人,哪里又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心头的那股闷气正欲发泄出来,突然想到我此刻是来求人的,要是得罪了她,估计出多少钱都没用。想到这里我紧紧握住手中的杯子,硬是咽下那口恶气,转过身不曾想竟然看到刚刚那小厮眼中呆着的恨意,吓了我一跳,我只得收回目光,笑意盈盈地说道,“这位大娘可…”。
谁知她更怒,恨不能用眼神将我凌迟处死,恶狠狠地打断我,“你说我什么?”又生生吓我一跳。
我这不还没说完吗,就被她给打断了,真是不尊重人,要是能看懂别人的心思让你不尊重一下也就算了,偏偏还问人说什么?我只好又说道,“这位”突然想起来定是因着我那称呼惹得她不高兴了,忙改口说道,“大姐,我觉得做人不能看表象,有句话说得好,叫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些人外表看着虽光鲜,但内在却甚是不堪,…”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又打断我的话,看起来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算了,谁让她上了年纪了,尊重长辈。
“我想说虽然我穿的破旧了点,可你又不要我这衣服,只要你能看上我带来的东西,你管我穿的如何呢?”
“呵”,她突然笑出了声,“耍嘴皮子的人我见得可多了,你这毛头小子竟也想来糊弄我?”
“哦?”我也撇嘴一笑,给她一个神秘的笑容,再掏出寒玉箫,“不知这支箫能不能糊弄您?”
她本是淡淡地一瞥,可目光却在瞬间挪了回来,又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寒玉箫,再转头对身后的小厮吩咐道,“这种茶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待客人?都不想要工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