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只是郡主身份高贵,臣恐配不上郡主。”
沈凉渊没有用华戎的那套说辞来诓骗太皇太后。他的那套说辞只能唬住锦安的心思,却怕在太皇太后这边诓不住。
华戎说人家为救自己一命下落不明,既然下落不明至今,岂能有望?既然无望,又有何可等?那最后自然还是要先娶了郡主再说其他。
太皇太后的心思只会是先让郡主为正,日后再娶些三房四妾她也是不会管的。
但是很显然,沈凉渊的这套说辞也是烂透了。
太皇太后不以为意对的一笑,问:“谁说你与郡主不登对?哀家从小就看在眼里,你爱惜锦安,锦安又说她喜欢你。喜欢,不就好?”
喜欢,不就好?
沈凉渊心中苦笑,若喜欢便能好,若是喜欢便能在一起……他又何必有这些难言,这些为难?
沈凉渊跪下道:“太皇太后,臣从来只把郡主当是妹妹看待,还请太皇太后收回心意。”
太皇太后想了想,摆摆手:“日久便可生情。凉渊,锦安是个好孩子,哀家身边看着长大的,她虽平日里是骄纵了些,但对你却是格外乖顺的,这你是知道的。以往她谁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唯独听你的。她极在乎你,你也不妨给她个机会?”
太皇太后说完,起身过来将沈凉渊轻手扶起。这两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锦安活泼纯粹,凉渊从小听话,做事也踏实刻苦,她哪个都喜欢,只希望他们能好。
沈凉渊低头:“太后……臣不能。”
“凉渊,哀家心意已决,等你们成婚……”
“皇上驾到——”
太皇太后还要再劝。华延已经一步踏进来:“孙儿见过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道:“延儿来的正巧,哀家正要与你商议赐婚凉渊和锦安的事儿呢。”
华延眉毛一皱:“皇祖母,沈凉渊的婚事朕日后自会选定操办,至于锦安,既然凉渊无意,皇祖母还是由着他吧。”
太皇太后颇为打击:“延儿也不同意哀家的安排?”
华延看着沈凉渊,在太皇太后看不到的角度,露出那眼神里毫不掩饰的独占和霸道:“不同意。”
沈凉渊眼皮子一垂,避开那眼神。
太皇太后又问:“你倒是说说为何?哀家觉着锦安与凉渊挺般配的呀。”
“哪里般配了?”华延心中忽生不爽,直接道。
太皇太后奇怪,自己这皇帝孙儿心情不快都是因为政务,今天这口气明显又是恼上了,难不成今天又有政奏让他不顺心了?
“延儿今日可是有政事缠恼,言语间有些不悦是为何?”
“正是被政事所恼,这便是来找沈凉渊过去商议战事。”
“又有战议?”太皇太后于是很理解的点了头:“国事为重,那便去吧,此事日后再谈。”
华延拽着沈凉渊就走出嘉寿宫,出门便将手一甩,一路只给个冷背影领着身后一帮侍人走在前面。
沈凉渊也便一声不吭的走在最后。
一入重澜殿,华延退避所有人,高大的殿门一闭,他拽了沈凉渊就朝桌案去,把积山的奏折随手推落一地,直接把沈凉渊掀翻在桌案上。
华延一身迫人的气势压上来,钳住他的下巴就索吻,伸舌探入,发狠的吸取啃咬。
一开始沈凉渊被他的气势吓到,顺应配合。后来华延越发不可收拾,只堵的他不能调息,迟迟也不见松口。
他气势霸道,沈凉渊竟是反抗几次也不能推开他的钳制。
沈凉渊知道他这发作是为何?于是心里也不畅快。他更加奋力抵抗,最后终于得了一口空隙,偏开头去匆匆喘息。
华延便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他看出沈凉渊有些憋愤。
沈凉渊把脸转回来,与他对视:“此事臣也不愿,皇上这般迁怒于臣又是为何?”
华延也许不是迁怒,只是语气却不缓一分:“朕迁怒你?你当朕不讲理么!”
沈凉渊也不惧他,反驳:“但皇上你方才分明是……”
“朕分明是怕失去你!如今闹到这地步你怪得谁?”
前半句着实令沈凉渊听了愣神片刻,只是又问那后半句:“皇上认为是臣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