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脚步顿住了。
眼神在农田玉两姐妹和药王之间飘来飘去。
忽然,她来到农田草跟前,握起农田草的手说,“二姑娘这是又有了身子了,有多少个月啦?吃的香不香?你这肚子一看就是个男娃娃。”
这样一来两姐妹被她的行为搞得一头雾水,刚刚不是来兴师问罪吗?怎么一听到说要去找她儿子理论就问起这事来了?
农田草脸上不自然的扯了一个笑容,“刚好六个月,也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反正都是自己生的,怎样都好。”
她的话刚落,农田玉上前就给自己二姐把了一下脉,然后脸上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的盯着陆母,声音温柔而平稳的说,“姐姐这一胎的确是个男孩子。”
农田玉这样一说,背着身子在生闷气的药王马上转过身来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徒弟。
在这几年时间,他带着农田玉到处游各地,很多时候,一些疑难杂症都是自己徒弟看出来的。
尤其是给那些妇人诊脉时,都是一看一个准。
陆母听到农田玉这样一说,本来笑得就不自然的脸马上就更加僵硬起来,这小丫头明知她家大姐生不出男孩,还这样打她脸。
这不是故意是什么!
农田草听了却非常的开心,激动得跳起来欢呼,“太好了!这样我就不怕我相公会给我纳个小妾回来。”
农田玉嘴角微微翘起来,这二姐说话实在是太解气了!
陆母撇了撇嘴,不屑的看着农田玉,“小丫头多大?就能诊断出这是男孩了?”
她这样一说就碰触到药王的逆鳞,药王谷在世人面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医术更是举世无双,从来人敢质疑药王谷的医术。
他暴跳如雷,指着陆母就大骂,“你这无知妇孺,你可知道,连皇家人也不敢这样议论我们药王谷,连郡王世子都是我们要药王谷的徒弟,你算是什么人?我徒弟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知这陆母是个见识浅薄的,也没有听过药王谷的传闻,依然吊着眼睛看着农田玉一脸的不相信。
农田玉没有生气,对这种人生气根本划不来,她将自己师父的手按下来,“师父,不要生气了,她不相信就算,反正我二姐肯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到时是男是女就会揭晓。”
用事实来说话是最容易打击敌人的手段。
药王一听觉得也是,他对自己的徒弟的医术非常有信心,一甩袖子就负手走出饭馆。
这种妇人最惹人讨厌,看见就生气,他老人家还是走开点,而且徒弟家的事他也管不了。
陆母听到农田玉这样一说,反而不确定,她故意放缓脸容,装着很哀愁的样子,“亲家姑娘也别生气,你大姐生不出男孩,这是她的命,女人呀,就要认命,其实我家也不想这样,你们要体谅我们做母亲的心,一旦香火断了你叫我如何对得起陆家列祖列宗,你说是吧?”
这是开始打苦情牌了,她不觉得恶心吗?农田玉冷笑一声,“我姐又不是不能生,你凭什么就断定她生不出男孩,还有这些事情你跟我这一小姑娘说有什么意思,要不这样你去跟我娘说一下。”
农田草也在旁边说着,“对呀!我姐又不是不能生,你干嘛要这么急着给姐夫纳妾?看来是你们对我姐很不满意。”
农田玉心疼死了,她大姐那么温柔的人却被如此对待,而自己的娘家却不能为她出头,不行,回去她一定要说服自己的娘,娘家一定要硬气起来!
陆母脸色一僵,没想到这么难搞定,如果自己儿媳妇家境一般,那这事她就能拍板,可这家人居然有这么个姑娘居然与郡王扯上了关系,难怪自己儿子说不能轻举妄动。
“要不大娘现在就跟我回清河村跟我父母说说这事儿。”
陆母笑容凝结了,她连忙招手对自己的丫鬟说,“我忽然有些头疼,你赶紧扶我回去。”
“是的,太太。”
丫鬟连忙走上前扶着她的手臂。
她扭过头对农田玉说,“哎,大娘现在老了,身体总是不舒服,以后我们再聊吧。”
农田玉看她装模作样的样子差点吐出来,她故意说:“大娘身体不舒服,我的医术虽然不算太好,但看一般的症状还是可以的,不如让晚辈来给你诊一下脉。”
陆母一听连忙摆摆手,不自然地说,“哎,大娘怎敢劳动姑娘,这不过是一些老毛病,回家休息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