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_作者:漱己(66)

2018-02-20 漱己

  片刻后,魏诵带着宁御医以及一女医到了门外。

  周惬朝他们道:“进来罢。”

  俩人乍见揽云仅着一件轻薄透肉的纱衣,俱是吃了一惊,又纷纷偏过头去。

  待俩人依次向颜玙以及周惬行过礼,周惬才指了指揽云,朝那女医道:“劳烦大夫验验这揽云姑娘昨日可有行过性事。”

  听得此言,颜玙便知自己适才非但未将周惬糊弄了过去,反是闹了一出笑话与周惬瞧,遂心生愤恨。

  女医应诺,行至揽云身旁道:“姑娘请随我来。”

  揽云无助地凝望着颜玙,见颜玙不作声,无法,只好随女医到了房间的屏风后头。

  女医验过揽云下身,便出得屏风,走到周惬面前,禀告道:“这姑娘昨日确是行过性事,她身子里头尚且残留着些许男子的浊物。”

  话音堪堪落地,颜玙的面色便冷了下来,他对着藏身于屏风后头的揽云厉声道:“你这贱人,昨日竟与人通奸!”

  揽云即刻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踉跄着到了颜玙床榻前,柔弱地跪倒在地,低泣道:“殿下,这几日你未曾临幸妾身,妾身寂寞难耐才做了这等错事,还望殿下……”

  不容揽云求饶,颜玙抬起手来,劈头盖脸地便是一掌,直打得揽云偏过头去,揽云的唇角骤然绽裂了开来,随即有细小的血珠子从破口淌落下来,嫣红衬得她愈加楚楚可怜。

  颜玙气得几乎吸不上气来,猛地咳嗽不止,好容易才从喉间挤出声音来:“将这贱人拖出去杖毙!”

  外头的内侍闻声,方要进得门来,却听得周惬一面拍手,一面笑道:“太子殿下,你这戏作得这般拙劣,微臣着实是瞧不下去了。”

  说罢,周惬指着落在地面上沾有鲜血的锦帕,朝宁御医道:“这些锦帕为太子殿下之物,劳烦宁大人验一验上头的血迹可有古怪。”

  宁御医颔首,拾起其中一张锦帕细细端详着,良久,方道:“周大人,这锦帕上头的血迹绝非是身中‘九杀’之人所咳出的血。”

  “庸医!”颜玙斥道,“周大人,你应当请刘御医来验才是!这宁御医如何信得过?”

  周惬却置若罔闻:“劳烦宁御医为太子殿下诊脉。”

  颜玙拍开宁御医欲要诊脉的手,瞪着周惬道:“好你个周惬,你要以下犯上不成?”

  宁御医年迈,颜玙这一拍气力甚大,宁御医几乎站立不稳。

  周惬扶了下宁御医,道:“微臣如何敢以下犯上,微臣不过是想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罢了。此案怪得很,一开始便有王姝指证二殿下与刘垣密会,刘垣、二殿下房中亦分别搜出了‘九杀’,其后又不断有证据送到微臣面前来,那刘氏夫妇道为褒奖刘垣因尽忠于殿下而身死,有挂有拂雨殿令牌之人借殿下之名送了他们一万两纹银;刘垣留有遗书,遗书上详细写了他是如何为二殿下逼迫着向殿下你下了‘九杀’;京城唯一一处售卖‘九杀’的药铺的掌柜以及伙计亦道买下‘九杀’之人挂有拂雨殿的令牌;拂雨殿不远处的鲤鱼池中浮着一具尸身,尸身容貌被毁,鲤鱼池畔的缝隙间又嵌着一块拂雨殿令牌;拂雨殿中的两个内侍又恰巧在半月前因恶疾被逐出了宫去,那俩内侍便是送刘氏夫妇一万两纹银以及买下‘九杀’之人。这些人证物证引着微臣将二殿下认作真凶,实在是太过急切了些,特别是那两个侍卫,他们既为二殿下所用,非但不远离京城,还去撷花楼寻欢作乐,更是在集市与人斗殴,像是怕微臣寻不到他们似的……”

  颜玙冷笑道:“既然诸多证据都指明二皇弟乃是毒害本宫之人,周大人何故要怀疑本宫……”

  颜玙停顿了下,盯住周惬,续道:“周大人,你莫不是被二皇弟收买了罢。”

  周惬好整以暇地道:“殿下,于承源以及曹渠俩人俱已招供了。”

  “你适才不是道那俩人已被你打死了么?”颜玙提声道,“周大人,你竟敢设计本宫!”

  周惬提议道:“殿下倘若坚持自己是清白的,便让宁御医诊脉可好?”

  颜玙应承不了,推脱道:“这宁御医人老眼花,如若诊错了,不是平白害了本宫么?”

  “殿下信不过宁御医,微臣便请御医院的诸位大人会诊可好?”不待颜玙答复,周惬便朝魏诵道,“将御医院的诸位大人全数请来,包括刘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