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一脸错愕地柳云,眼底的厌恶越发的遮掩不住,老夫人更是怒气冲冲地说:“来人,把柳家的二小姐给我拖出去,往后再不许入我魏家的大门,这等心思险恶的人,我魏家留不得,你若是有什么能耐,只管使出来,我这老太婆可不怕你们这些只敢在躲在后面胡作非为的阿猫阿狗。”
这就是老夫人想了一夜的决定,这个家已经被搅和的乌烟瘴气了,为什么还要让这些搅屎棍留在家里?魏家最不缺的就是人,如果一个人怀有异心,那么她就让这个人消失,若是全部都是这样,那么她就让所有的人都全部消失,这魏家如今还是她这个老太婆说了算。
魏亭然抽了抽嘴角,却还是躬下身子恳求道:“娘,柳云好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您这样做,不是把她的颜面都……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魏老夫人冷哼一声说道:“你要是想给她求情,那你也跟着滚,我只当没你这个儿子。真是天大的笑话,他们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我魏家撒野,我当做没看见,就真当我是个睁眼瞎?给脸不要脸,快些给我拖出去,让她的老子来了把她给收捡回去。亏得还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瞧瞧那做派,哪有半点教养可言,山村里的妇人都比她懂规矩,知敬畏。快拖走,连看一眼我都觉得膈应的慌。”
柳云心里方才的得意仿佛被一盆冷水给浇的彻底,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哭着恳求道:“老夫人,我完全不认识这人啊,您不能光听他的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啊。我承认我是不讨您待见,可我对亭然一片真心,我真的想和他长长久久的走下去,我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而且阿竹是我的妹妹,我和她虽然不是出自一个娘胎,但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我怎么能忍心呢?求您不要听信这人的话,这个人是存心陷害我的,求您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把幕后陷害我的人给抓出来的。”
魏老夫人厌烦地摆摆手:“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有哪个人会傻到承认自己的错?你走吧,我先前看在亲家的面子上所以没和你计较,处处让人善待你,谁知道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还真把我魏家当成你可以肆意撒野的地方了,分不清谁是主谁是客,我不想再迁就你了,等你爹从江南来了,你还是与他一道回去的好。在这京城里,我们家也难做的很,不说是你自己不愿意回去,反倒让外人当成我们魏家别有用心,都是要脸面的人家,实在不愿意被人私底下这么议论。我既然是魏家的掌家人,处处都得顾及,先前是我的纵容,才变得没法收敛,趁着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适当的止住才是正经的。柳二小姐就先在外面委屈一阵子吧,我魏家的夫人只有阿竹一人,因为你这个做客的家姐连自己家都住不得,天底下还有这样的道理?你说是吗?”
柳云心里恨,眼看着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要得到了,谁知道半路上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放手实在太过可惜了,她求救地看向魏亭然,如今这人是她唯一的救星了,就算魏家的人不待见她,但是她只要有这个男人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自己的手上来。
只不过她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太过简单了,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老夫人是真的要舍弃自己的这个儿子了,只听老人家开口说道:“亭然,如果你要是执意要她在一起,我也不会阻拦你,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了。所幸,我眼前不缺管理家事的能人,你的注意定了的话,那么你也带着东西从家里搬出去吧。你我虽说是母子,但是有些事情闹得太过麻烦了,你也会恨我的。母亲是个小心眼的人,实在不想看着你在眼跟前恨我,这样我说不定也会短命的。”
魏亭然这个时候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母亲身边安静淡然的柳竹,她的表情太过平静了,让人刹那间觉得好像这里的事情好像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咬了咬牙道:“母亲,儿子会帮着柳云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到时候儿子再回来见您。”
柳云虽然很高兴魏亭然会在关键的时候选择站在自己这一边,但是这也说明他把魏家的一切就这样放弃了,她急急制止道:“亭然,你别做糊涂事啊,老夫人不喜欢我,那我搬出去住就是了,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是魏家的人,怎么能这般让老夫人伤心呢?将来岂不是让老夫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