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原来南山别苑的惨案全是一场阴谋!太可怕了!”
“谁说不是呢!连受宠的皇子都敢栽赃嫁祸,还不知道那个买令牌的是什么人呢!”
“嘘!你们小声点,万一人就在堂上,他听到你们的话,肯定会恼羞成怒的!”
“不可能吧?这青天大白日的,就算是当今太子,也不敢杀人灭口吧?”
“哎哎哎你打我干什么!我有说错了什么!”
“谁叫你提太子的,我打你是救你!你也不想想,连二皇子都受了伤,你一介平民,惹了不该惹的人,还能活着回去嘛!”
“啊你的意思是,买令牌的人是太子?策划南山别苑惨案的也是太子?他做这些全是为了整死二皇子?我的天老爷啊!这皇家内部厮杀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还说!”
“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
……
在谢金说完那番话后,公堂上一片安静,反倒是围观的人群中传来各种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谢金跪在公堂上,浑身颤抖,连头都不敢抬。可堂上所有人的视线并没有放在他身上,而是投向方才一时激动站了起来的太子箫景翼的身上。
很显然,围观人群的议论声悉数传到了箫景翼的耳中,因而他的脸色十分难看。
良久,还是箫景煜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太子殿下突然站起来,可是有话要说?”
箫景翼忍着心底的恐慌,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没,没有。本宫只是坐久了脚麻,所以才站起来活动一下。”
说完,干笑几声,又坐了回去。
箫景煜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又垂眸看向跪在堂下的谢金,问:“这里有一块令牌,你且看看,是不是你卖出的那一块。”
说着,他拿起案桌上的令牌,递给身边的于彬。
于彬双手接过令牌,下去将令牌递到了谢金面前。
谢金接过令牌仔细打量,一双手不停的颤抖,良久才抬头回答:“回禀大人,这面令牌的确是小人卖出去的!”
听了这话,堂上有人的呼吸声瞬间变重。
就连角落的宋安好也十分讶异,不敢相信反转来得如此快,如此刺激!
箫景煜倒是不受影响,只是淡声追问:“这面令牌烧得不成样子,你如何证明这就是你卖出去的那一面?”
谢金生怕被误解,忙解释:“大人,小人不敢说谎。当初这令牌发给属下时,令牌上刻了属下的代号,就是这个‘X’,不信您看!”
令牌上还有代号?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原本存了一丝侥幸的箫景翼,猛然间觉得浑身都不好了!
箫景煜吩咐:“于彬,你且看看。”
于彬领命,重新拿回令牌,仔细端详许久,在谢金的指点下,终于看清令牌背面最下面那个不太清晰的X记号。
如果不是听了谢金的话,他还以为那个X只是普通划痕呢,想不到还有特殊的意义!
于彬举起令牌,指着X记号大声道:“大人,他说的没错,这里的确有个符号!”
黑鲸咬咬牙,做了垂死挣扎:“就算有个符号,那也不能代表什么吧?”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萧景睿突然回头,看向黑鲸,顺势也在箫景翼脸上扫了一眼,面色沉静道:“各位有所不知,睿王府的每一面令牌背后都会刻上持有者的专属印记,这也是睿王府多年的规矩。所以,在不久前,府内总管在查核令牌数时,才能第一时间查明丢失了一块!”
原来如此!
直到此时,箫景翼才恍然大悟,他这是落进了对方一早挖好的坑里!他怒目圆睁,瞪着萧景睿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焰,咬牙切齿道:“既然你早知道丢了一面令牌,为何不派人追回?”
萧景睿微微一笑,“孤倒是想追回,只可惜偏偏因公离京,只好暂时将此事搁浅。孤真是没想到,这令牌居然会出现在南山别苑!”
说罢,他回头,看向角落的某人,朗声问道:“敢问宋姑娘,这面令牌的确是你从南山别苑带出来的,对吧?”
突然被点名的宋安好怔了那么一下,不过她很快回过神,一边飞快的在心底权衡利弊,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萧景睿的问题:“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