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乔眸光微闪,讪讪道:“王爷哪只眼睛看到我与他人私|会了?”
赵顯一本正经地睁眼说瞎话,无赖地反击:“两只眼都看到了。”
真幼稚!韩语乔撇撇嘴,然后淡定开口:“王爷有何贵干?请直说吧!”说完赶紧走人,若是被人发现半夜在她房里有个大男人,就是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了好吗!
见她一开始就不给好脸看,现在竟又毫不客气地下起逐客令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叫人生气,赵顯终于愠怒。
明明他前几日就送来了信,约她在凤凰楼见面。本以为她害羞,赵顯默认她同意了。结果,人不但没来赴约,还明目张胆地驳了他的脸面。
真是岂有此理!
赵顯冷笑两声,甩袖转身,走了几步。摸了摸那打磨制好的发簪,想了想,就这么走了,岂能甘心,于是驻足。
韩语乔疑惑地看着他站在不远处,不走,也不回头,这是欲意何为?
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愁眉苦脸问出声:“王爷还有何事?”
赵顯听到她的询问,两步来至韩语乔的跟前,愤愤然地将怀里的东西一把掏出来,扭过头递给她道:“给你,我制的……”
韩语乔未伸手去接,只是呆呆傻傻地盯着眼前的人看。赵顯不得不放低身价去看她,嗤道:“爱要不要!”说罢,仍不见她有所动作。
赵顯拧眉,见她这般反应,顿时,心凉了半截。不禁威胁道:“本王……”未待他继续说,韩语乔已然截断了他的话。
她伸手接过了玉簪,低头柔声道:“王爷有心了,小女何德何能,让您如此另眼相看?”她是曾经说过,要去尝试,但是却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
上一世,她并不懂得情为何物,只是傻傻地以为喜欢就是爱,一心扑在一个根本不看中自己的男人身上,被自己的庶妹害得丢了性|命。
重新来过,韩语乔誓要为自己而活,却出乎意料地惹上这样一位开罪不起,又躲不得的主儿。该如何是好,她也很迷茫无措。
赵顯见她收下,才缓和了语气,坐在一旁,低头问:“是你说要尝试着与我相好,可是久久不得见面,培养感情的话又从何说起?”
他这话说的委屈,连尊称都省下了,在韩语乔面前完全没了脾气,闷闷不乐地继续说道:“我给你的信中说的明明白白,不但不理睬,反而……你不是故意气人吗!”
韩语乔闻之,心中起疑,毫不客气地反对。
“没见到王爷口中的信件,您确定送至我们府上了?”
“确定。”
韩语乔心里大概有了印象,再追问:“那王爷派的人是怎样回的话?”
赵顯沉思几息,回忆了下。“派去的人回禀说你已收到,我就没多盘问。”
韩语乔对他说的话心里存疑,想起上次楚予送来白菜头的时候,也是被人截了去,难道还是韩蔚欣,这女人真是失心疯了不成,竟胆大包天敢在老虎嘴边撩须。
她的神色冷沉下来,瞬息神色几变,被一错不错看着她的赵顯收入眼帘。
赵顯是何许人也,从小生活在宫中勾心斗角之间,不耍心机不能存活。内宅中的小小计量他还不放在眼里,可若是谁要是欺负了他看上的人,就另当别论了。
这些日子他忙着军中事务,也未仔细想来,自然错漏了,让不怀好意之人趁机钻了空子,此风不可助长,必须揪出始作俑者。
让他们二人平白多了波折,背后捣鬼之人简直该死!
韩语乔怕自己真的猜中,看到赵顯虽未板着脸,但眼眸已然冷的吓人,就知晓他一定会追究到底。如果到时查出来是韩蔚欣,她该怎么做。
脑中不由浮现韩晟博对她的祈求,她也亲口承诺,无论韩蔚欣做了什么,都会保她一条性|命。
如今,面前的人是出了名的雷厉手段,位高权重,深得当今圣上宠信,说话行事自然就不容他人置喙。
思及此,韩语乔心燃焦虑,见到赵顯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个儿,才反应过来,急忙松开拉住的衣角,两片红晕悄然升起。
韩语乔试图收起这般一副害羞模样,却被赵顯伸手抓了个正着。他稍稍侧身将韩语乔拉进怀中,心中一喜,笑眯眯道:“别说话,我知道你要求的是什么……”顿了顿,才继续说:“让我抱你一会儿,我就应了你的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