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每次都会提条件,将趁人之危玩的是炉火纯青。
韩语乔推推他,劝道:“王爷先放开我好吗?”
赵顯坚定的摇摇头,不撒手,还暗中用了几分力道。温香软玉在怀,岂可一句两句就放开的。
机会难得,抱个够再说。
然而,人总是贪心不足,得了美人抱,又更想一步,忆起那日的温润香甜,赵顯不禁有些动情。不由自主地去寻欢乐之源。
如饿狼新获羔羊,恨不得即刻拆吃入腹,却意外地遭到对方的反击,不得不伸出铁掌来钳制。羔羊挣扎不已,可又不得挣脱逃离,渐渐放弃抵抗,甚至赌气一般咬牙切齿地回吻。
两人纠缠许久,一场亲吻更像角逐,非要有一方主动示弱服输才肯罢休。
给了彼此喘息的空间,赵顯喘着粗气,分外认真的盯住怀中人,俯首轻咬着她小巧玲珑的耳朵,声音微微嘶哑:“你是不是也对我动了心?”
韩语乔给了他一记眼风,嘴里强硬道:“谁动心了,恬不知耻之徒!”话虽生硬,奈何美人娇羞,再生气也是倾城之貌,别有一番滋味。
赵顯不怒反笑,来之前的阴霾早就散的没了踪影。赶紧起身,握住韩语乔的手,将那镶金玉簪举至眼前。
“在大熙的天下,敢这般辱骂皇室权贵的人大概就你一个。”
“夜闯私宅,趁人之危,强迫民女,还企图勾搭成奸……”
赵顯闻言轻笑,不由地一边赔笑一边叹息:“宝贝,什么词你都敢随心所欲的拿来用啊,小心我就真的来个‘霸王硬上弓',到时候看看你能奈我何?”
“……”韩语乔迟疑片刻,仿佛真的想了想,装傻充愣,煞有其事地道:“先挂个牌子游街示众,再打个一百大板以儆效尤。看还有哪个孟浪之徒胆敢造次。”
赵顯听后,只觉哭笑不得。
折腾许久,赵顯将人重新塞进温暖的被窝里,而他三下五除二地蹬掉啊乌云靴,径直躺了上去。伸手隔着柔软滑腻的锦被将人揽入怀里,行径甚是无赖。
韩语乔奈何不过,只得面朝着里侧,一动不动的装死。而对于赵顯而言,心里早乐开了花。
他没想到自己会如此挂念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才跟他有寥寥几面之缘。
有种感觉很奇妙,仿佛前世今生注定了一样,说不清,理不明。说不清何须解释,理不明何必纠结,随心随性岂不快哉!
韩语乔不知不觉已然入睡,微皱的眉头在温暖的包围中渐渐舒展开来,一夜无梦,安然到天明。
清晨,韩语乔醒来,四下环顾,那无赖不知何时已然离去。喜禾喜裳立即上前来伺候她穿衣。
喜禾见主子面有疑色,不禁问道:“姑娘连日来为了世子爷和曲姑娘的婚事操劳,可是感觉乏了?要不奴婢去跟夫人回禀,让您歇息两日才好。”
韩语乔连忙叫住喜禾。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下个月就是婚期,不要给去母亲增添心思……”韩语乔淡淡地吩咐喜禾,顿了顿,才微微一笑,看着她道:“大哥终能得偿所愿,也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韩晟延和曲溪有青梅竹马的情分在,纵然两人都不曾将爱言出,但自幼的仰慕,多年的等待,再相逢的喜悦,言明心意的欢喜,明明朗朗。
幼时的婚约,现在的相悦,足以传为一段美谈。
上一世的遗憾,再也不会重来。
喜禾眼尖地看见自家姑娘的明眸中划过的喜悦的光亮,知她又在多愁善感了。自打姑娘伤了头,就像变换了一个人般,脾气性情大不同以往,行事作为也是天壤之别。
如果姑娘的改变是因为内宅的腌|臜事情,那么她宁愿姑娘还是过着以前想哭哭想笑笑的日子,而不是把所有的心思藏在深处,让人看不懂。
喜禾点了点头,陪着韩语乔去了萃華院。
远远看见大姑娘带着贴身丫鬟从月牙门进来,刘嬷嬷放下手中的事务,急忙迎了上去。
她笑吟吟道:“大姑娘来了!快进里屋,夫人方才还念叨着呢!”
韩语乔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房内。孟氏正拿着礼单看着,闻声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招来韩语乔,母女亲|热地说了一会子话。
“囡囡来瞧瞧,这是聘礼的礼单。”孟氏将厚厚的礼簿递给韩语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