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茜起身说道:“王爷不让晚茜以后在贸然行动,晚茜遵命便是,可是王爷可有什么计划?”
成王脸色森冷,一头白发更是增加了几分寒气,成王半眯着眼说道:“按照蔡文的性格,和他这么多年来皇兄对他的放纵,他肯定会在出手的!”
晚茜似是有领悟,含着一抹诡异的笑说道:“将计就计!”
我一点不想知道他们的计划,但是却有一个一直解决不了的疑问呀此时倒是一个好时机,忙问道:“景玉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被牵连其中,我想知道真相,这不过份吧!”
这淅淅沥沥的冬雨竟然越下越大,被困王府的亭台楼阁都隐在了乳白的烟雨之中,一阵一阵潮湿的寒气袭来让人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廊下水滴似是珠链一般巍巍悬挂在各处,几片枯败的树叶被打湿,散发最后的腐朽气息被雨滴不停地敲打着残败的躯体。
有着悲戚的气息在蔓延,成王背对着我,望着那看不穿的雨色不说话。
晚茜的眼中含着泪,幽幽说道:“郡主的死,因为蔡文的奸诈,因为她的深情,也或许是因为她的累累战绩。郡主一身素缟的征战沙场的时候,她何曾想到自己会落下这么下场!”
当年地事如同陈年不愈的伤一样死死的嵌在晚茜的心上,晚茜说的动容,眼中的泪如同决堤的洪水,汩汩而出。
成王转身,脸上全是伤感之色,他漆黑如墨的双眸在我身上巡回,眼中的悲伤让我不敢直视。
我不安的说道:“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
成王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你被牵连之中,你本就有权知道。”
成王语气幽幽,那陈年地往事被他娓娓道来:“玉儿的聪慧所有皇子公主中无人能及,虽然不是父皇亲生,可是却对父皇赤胆忠肝,沙场地勇猛和智慧上敌人闻风丧胆,可是或许就是太优秀了,功高震主,手里又握着重兵引起了父皇的猜忌。加之玉儿生性刚烈,和晚茜颇有相似,和父皇渐渐有了罅隙。父皇对玉儿也逐渐冷淡,而更多地是不信任,这让玉儿非常苦恼,可是却又无计可施,有着事情玉儿必须要坚持,因为玉儿做的事都是为大都着想,夜夜想的都是大都的安危,可是越是这样,父皇对她的猜忌就越重。父皇的这一心思也被当年的蔡文所察觉。”
晚茜擦了擦泪,努力恢复着平静说道:“就算是猜忌,皇上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相信,可是最后直接将玉儿送上死路的难道不是你王爷吗?”
成王的身体颤抖了下,话语含有微微怒意:“用情至深,何罪之有?玉儿不求权,不求利,只求一真心人有错?”
我的话似是喉间滑出一般:“真心无错!错的是不该在皇室之中!”
成王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说的或许对,不该在皇室之中。皇子公主的婚姻何时能自己做主过!当年皇兄是嫡子,是太子人选,他对玉儿也是有情,可是我和玉儿却是两情相悦。父皇本意是将玉儿许给皇兄,让玉儿铁骑归于皇兄手中,好让朝局稳定。可是玉儿的性子不肯能,而我也放不开,玉儿冒死拒婚,也让父皇彻底得对她失去了信任。”
天色阴沉,明明是晨间却像是黄昏时分,阴沉得天和沉痛的往事似是让人胸中压着是石头一般难受。
成王似是说的累了,也许是往事太伤怀了成王顿了顿继续说道:“玉儿生前的最后一战,也就是长林之战,也就是与那北番王子的一战,在如今看来倒像是一个安排好了的局一样。”
晚茜点头说道:“的确,当年郡主出征长林,先皇却有意将我还有王爷还有还是太子得皇上全都调离开来,郡主孤身前往长林。先皇倒是有意将株连降到最低,但是如果是株连,你和皇上是亲骨肉有意让你们避嫌无可厚非,而我先皇明知我是郡主救下的孤女,是她的心腹,如果皇上要存心杀郡主我是绝不可能幸免的!可是先皇却似是有意放我一马!”
成王凝眉之间有一片阴郁之色,成王捻着袖口的回纹说道:“父皇年轻之时也是明君,只是到了晚年猜忌之心越来越重,他心中所想更是不可估摸。”
北番王子那日在早市上也看到过,虽然听他说话较少,可是手下得人却是粗鲁不堪,而他自己更是因为和亲一事竟然闯进了景怡的昭和宫,想来也不是什么善于权谋得人,景玉真如成王口中所说那般聪慧,怎么会拜给一个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