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在古墓里看的帛书我喃喃的沉吟道:“原来帛书上写的才是真的,那个女尸到底是谁?”
“什么帛书?什么女尸?”成王得话似是惊雷一般劈的我七荤八素,差点没反应过来,我茫然的赶紧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自言自语,郡主怎么会败给阿努汗呢?”
晚茜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当年被派到遥远的北境,郡主长林一战的经过都只是听说,王爷可有查出什么?”
成王痛苦的摇摇头:“要知道此事如果真是一场故意设计好的局,那设局得人有可能就是父皇还有蔡文,他们中的任一个人都不会将事情告诉我。我唯一能知道就是长林一战蔡文为监军,玉儿为帅。事先是做好了作战计划,玉儿带领精骑兵伏击阿努汗的粮草大军,断了他们得供给,但是阿努汗似是知道玉儿要来一般布好了重兵,大挫了玉儿的精骑军。玉儿更是一度被围,最后只身杀出重围。可是蔡文却反污玉儿是尖细,害得五千精骑兵损失殆尽。玉儿就此被下狱,在狱中玉儿肯定也是受尽了酷刑,否则这块布上不会有这么多血。”
桌上的那块赤金的军牌安静地躺在那块血布之中,似是带着无尽地诉说讲诉着当年地冤情?
晚茜捧起坐上地军牌,轻轻地抚摸着,脸色更加苍白一般,只是那眼中有挥之不去地恨意:“王爷当年地鬼齿骨一战实际是为了配合郡主的侧翼之战,你们两个本应该相辅相成的。可是因为郡主被围所以你在鬼齿骨一战中也失利,害的你差点被俘。也是因为加重了郡主地罪!好大的一场阴谋!那铁血军呢?那数万铁血军怎么会在云山之下?”
成王摇摇头,眼中如同寒冰一样地恨,冰冻住了他俊朗的脸:“景玉被处死后父皇封锁了所有关于景玉的消息,凡事有求情的全部诛杀,血流成河,最后在强压之下,景玉,那个曾经如雷贯耳的名字也淡淡的被忘记了,我也查不到什么,云山上累累白骨,这个真相只有让蔡文来说了。”
我看着那时浓时淡的烟雨,听着他们讲述当年地事情,心中也是波澜滚滚。如今只是听都觉得不可思议,冤深似海,更没法想象晚茜成王他们置身于当年地漩涡之中是何等的痛苦。而景玉深陷大牢她的悲愤,她的无奈,还有她对成王地情意,在权利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只有算不尽的阴谋。
有那么一瞬间心里被动容了,我看到成王眼中尽是痛苦,他极力的隐忍心里悲痛地层云,可是手却是死死的捏着袖口,不曾一下松开。
我趋回两步说道:“所以王爷心灰意冷,这么多年来远离朝政,不问世事,表面上清心寡欲,实际也是深谋远虑,不然前几日蔡文设下的惊天大网最后却扑了个空。”
成王点点头说道:“取蔡文得命何其容易,只是他若真一死,玉儿得冤才是真的无法昭雪。我要得是真相大白,我不会用一个残忍得结局去替换另一个残忍的结局。”
一直以来我对景玉的死一直都是迷迷糊糊,还一直认为知道景玉地死或许能找到回去的方法,可是如今知道了也只是知道了这是一个惊天大冤案而已。
☆、第九十六章 书房中的画
古墓之中一定会有个女尸躺进去,帛书终究会有人来写,只是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刚才的动容立马被我极其现实的想法所替代。
我转头对晚茜说道:“晚茜,唐俊他就拜托你了,我想以后你都不会在任意行事了。”
晚茜脸上罩着冰霜,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该说的都说了,以后不会在冲动行事了。我会经常送消息回来的,皇上虽是有意救我才让我入影卫,但是也得去,就此告辞了。”
晚茜虽是习武可是身形却是瘦弱,一身漆黑的劲装紧紧包裹住她的身体,头上的乌青纱帽齐齐的勒着她入鬓的长眉,丝毫不见若不经风的样子,反是多了干练和飒爽的英气,当年的景玉或许也是如此吧!
成王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我躬身给晚茜行了礼,这是对她曾经沙场英勇的敬佩,更是对她以后照顾唐俊的委托。
晚茜不是矫作的人,分别在即也是干脆爽快,拱手行礼后深深地望了我和成王一眼,眼眸之中有一转而过的留恋。转身就走进了蒙蒙的冬雨之中,她的步伐坚定从容,没有一丝犹豫。
层层细雨夹带着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我和成王站在廊下看着晚茜漆黑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觉身上也被了一层薄薄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