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越想,俏鼻就越发酸。
不能,不能再继续沉沦下去了。
她对于他的感情,只能点到为止了。
可这份情愫,又岂是能让她说控制便能控制的住的呢?
她深深的叹息,朱唇轻启,附和着那外头的笛音,低低吟唱了一曲思君赋。
营帐外头的笛音似乎是感知到了她,便愈加的配合之。
直到许久,姜瑾吟吟着,便昏睡了过去。
仲容恪也一并停下了笛音,在她的帐外,他的目光更加的深沉。
次日,西郊城林旁的客栈,那上头的雅间里早已是人去楼空。
侍从差信而回,报了平安。
顾逊之英姿飒爽的驰骋着骏马,飞奔在前往回北疆的路上。
他的一心,只在如何救回他的瑾儿之上,其余便没有什么更为重要的了。
“世子,翻过前面那座山头,就能到达西谟与北疆的交界之处了。可否要停下来休憩一会儿,我怕世子长途漫漫,无法坚持。”侍从关切的提醒道。
这关外风沙肆意,他们的干粮与水还算凑合,但不知这马能再跑多久。
“你若是想要停,那便停,本世子还有重要的事情回去告诉父王,不能耽搁。”顾逊之眼神决然,再次挥起了马鞭,使其速度愈加快些。
侍从听他这么说了,也不好再相劝,便将那马鞍上挂垂的水囊取下,抛过了去,道:“无论如何,水是不可少的,世子还是饮几口吧。”
他瞟了一眼,便迅速接过,灌了几口水,发出痛快的声音。
再努力的驰骋着骏马,朝着目的地紧赶而去。
侍从也加大了马力,挥打着马匹,快速的跟随过去。
所行之处,皆扬起了漫天的风沙,尘烟滚滚。
西谟宫廷之上,各大臣纷纷上了早朝。
尉迟夜沉着面色唤来一下属,问道:“那北疆而来的侍从,怎的不见他?”
“回皇上,属下未曾注意过。”他如实回禀之。
姜怀这时开口提醒道:“皇上,老臣建议,此时应该派人着手去北疆探之。”
“哦?为何。”尉迟夜身子前倾道。
“北疆侍从寻不到世子,定然不会轻易放弃焉。但这会连其也一并没有讯息了,此事怕是同边疆一事有关。”
那日,他有在宫中同皇帝细细道来过,然这些个大臣却是不知,故再借此朝堂之上言一言。
“众人皆知,世子欢喜我家小女,自那日他得知小女被纳兰王的嫡女所陷害,和亲去了边疆过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可见其中的利害。”
姜怀此言一出,诸位大臣纷纷是点头附和。
而纳兰王则是面色难堪不已,黑黑着个脸。
“皇上,依老臣看,世子或许正如大将军所说,只身一人去了那边疆之地。”一位大臣站出来道。
尉迟夜凛了凛眸,道:“朕知道了。”
此战,是不得不打了。
退出朝堂,姜怀回到了将军府中,这时,阿俏面带悦色的过来道:“将军,大夫人她醒了!”
他忙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过去查看,却见姜氏正靠坐在那榻上,面色白如鬼魅,唇色无血。
“夫人!”他过去拉住了她的手。
“老爷,阿瑾……阿瑾……”她的眼里带着凄楚,止不住的纵泪。
姜怀深深的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宽慰道:“放心吧,皇上今日早朝之上,已经决定同边疆开战了。”
姜氏的眼中急切了一瞬,她忙问道:“这一打仗了,那阿瑾,阿瑾呢?”
“阿瑾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又怎会忍心看她沦落。夫人放心,就算是有去无回,也要将我们的女儿平安带回来!”他的目光凛凛。
姜氏无声的点头,默默道着:“老爷,我心好痛,好痛。一想起阿瑾在那等虎狼之地,会遭受的不测,我这心,就如刀割一般疼痛啊……”
经她这么一说,身旁的丫鬟阿俏瞬时哭啼了起来,十分凄惨的道着:“小姐,小姐。”
姜怀望着一主一仆如此,便道:“莫要再哭了,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将女儿护送归来!”
“我也不要你死,老爷你和阿瑾,在我心头都是一样的。”姜氏扑进了其怀里放声痛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