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呢,又不能出卖姜大小姐,出卖那小侍卫不是,做人的基本底线还是要有的。
收了别人的银两,让他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去投奔别人呢。
唉,在这里难不成就要一直待下去了,待到老了么?
肯定没有人来救他了吧,真是凄凄惨惨戚戚,没爹疼没娘疼的孩子就是可怜委屈。
祁平静下来,又开始在想方才那尉迟弈问他玉佩的事情。
虽然他也很惊讶为啥他的玉佩同自己的是一个样的,总不能是他失散多年的什么亲人吧。
不是不是,怎么可能呢。瞧他那样,若是让亲生父母瞧见了,得多心寒呢,生得那副阴森的模样。
现在该干啥呢,等着下回再被拖出去盘问一顿么?
啧啧,祁现在还不想死呢,活着多好,又有钱的,那姜家的大小姐又生得这样好看的。
指不定回去有银子了将自己好生打扮的俊俏一些,还能让那大小姐给相中,然后来个……
咳咳,扯远了扯远了。哎,谁让他心大呢。
此间,祁还在做着白日梦,翘着二郎腿的躺在地上的时候,就听得这地下一阵阵的“咚咚”声。
什么玩意儿?什么声音啊这是。
他腾的坐起,倾斜身子以耳朵听着地面。
听着听着,忽觉得那声音愈来愈近,愈来愈近,突然!
即墨满是灰尘的轻跃上来,拂着身上。
祁有些愣,道:“你咋来了。”
前者更是诧异,险些没被他吓到,便十分复杂的反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地。”
“说来话长。小爷可不是为了你么,才被那些个死人带到了这个地方。话说,你是怎么,怎么从那下面上来的。”
即墨还不知道,这地下密室的上头竟然是通到了这里,也是巧的很。
“你为何如此举止。”他怪异的问道。
祁现在两个手臂缩在一起,俨然看起来像是被绳子绑起来的模样。
“我被绑了,你快些想法子把我这身上的绳子给解下。”他急急递过去手道。
“你身上,没有绳子……”他瞧着他道。
“我知道没有,但是你得给我想想办法啊,不然我咋逃出去,你不是挺能耐的么?”祁道。
即墨正想着办法呢,便听得一声,“别让他们跑了!”
随即就冲进来司真派的弟子们。
“你快走!”他将祁推到方才上来的地方。
“我倒是想走啊,可我没把你带出去,你家大小姐那边我咋交代呢。”他急了道。
那司真派的人便道:“快把锁打开!”
“没,没钥匙……”其中一个道。
“方才是谁锁的,快去找人寻!”
即墨趁此,便试着去解他身上的无形绳索,用了许多的法子都无法打破。
“别白费力气了,不可能的,乖乖待在原地,还能饶你们不死!”那司真派的大弟子道。
“你不走我走了。”即墨道。
祁慌了,一个跳起来道:“你他娘的还真走啊我去。”
便一个跳跃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总比自己死在这里来的好吧。
那大弟子见此,连连去劈那锁,但是却依旧丝毫不动,此时真当讽刺至极。
祁跳下来没给摔死,谁让手脚不灵活呢。
即墨方才已经探寻一遍,所以熟悉这里,便带着其朝着对的方向走过去。
此时,司真派的弟子将钥匙拿了过来,去开了锁,一看那里头有个洞,是通向地下的地下室的。
“他们从这里跑了。”
“快下去!”
于是几个人围着洞口便轻跃而下。
此间,王侯府中。
姜瑾坐了许久,腿有些麻,手中捧着热茶放下,缓缓的起身。
君无弦温声道:“过来,本候替你揉一揉。”
“不用了。”她面上一热。
“姜儿。”他黯淡了眼神,询问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候。”
言完,便饮了一杯茶来掩饰自己的神情。
姜瑾愣了愣,这件隐秘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她心里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知晓对于这样的事情君无弦从来不想让她过问涉及,担心她的安危,但是她却不是那样畏手畏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