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忽然蹲下身,脱下高跟鞋,伸出犹如编贝的小脚丫拍在水面上,激起一朵朵的水花,正好全都溅到了宛嘉泽脸上。
勾唇一笑,蹦着脚甩起一串水花,“宛先生,一个奖牌你就想娶我?”戒指玫瑰花都没有?
宛嘉泽抬起头,看向在水池边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的某人,睨着岸边的女人,道:“我看你就是矫情。”说完从水中一跃而起,顺手将人又拉进了水中。末了末,他还特地抱着她,大长腿一蹬岸边便游出去离岸边一段距离。
感受到怀里人全心全意依靠着他的模样,宛嘉泽故意捏了捏言蹊的两瓣臀肉,“言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嫁给宛先生吗?”
言蹊被拖下水本来就有小情绪了,听到宛嘉泽的话,更是冷笑一声,“嗬,宛先生?哪个宛先生?是那个卖猪肉的还是那个卖白菜的?”
既不卖猪肉又不卖白菜的宛先生十分生气,“哦,不好意思,那我可能认错人了。”边说着边松开托着言蹊的手。
感受到一股往下滑的力量,言蹊不得不将整个身子都黏在宛嘉泽的身上,费劲地扒拉着他才勉强不让自己滑下去。
“宛嘉泽!”
听到言蹊恶狠狠地喊他,宛嘉泽作势还有掰开言蹊勾着他脖子的手,微微一笑,“言小姐,你现在想起了宛先生吗?”
言蹊也不挣扎了,主动松开勾住宛嘉泽脖子的右手,将身子和他拉开一段距离,言笑晏晏地望着他。
宛嘉泽哪里见过这幅架势,他只觉得尾椎骨一酥,差点腿软得往下沉,好在及时恢复理智,这才没让两人一起沉进水里。
“言……嗯!”
这一回不是差点腿软了,而是在那一瞬间四肢突然没了力气,浑身上下只有一处是硬的。
言蹊凑到宛嘉泽耳边,细声喃喃道:“把我送上岸,不然……”
微微收紧手指,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宛嘉泽喉间溢出,言蹊无声勾唇,“小宛先生的性命可是还在我手上哦。”
宛嘉泽最终还是屈服于恶势力,将人送回了岸边,看着在岸上拧衣角的言蹊,宛嘉泽转身潜入水中,久久没有露面。
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居然能给他这么剧烈的刺激。
那双手还真是能要人命,刚刚差点交代在她手里了。
言蹊一声湿哒哒的不舒服,没管某个老处nan坎坷的心灵路程,转身便回去换衣服了,只是刚一回头,就看到邵凌菲一脸复杂地看着她。
言蹊不知道她站在这里站了多久,朝她微微点头之后,两人擦肩而过。
哪怕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主,她也不可能将她喜欢的男人拱手让人,所以看到了也没关系,趁早宣布主权也好,能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喜欢麻烦,但也不畏惧麻烦。
邵凌菲站在原地回头望着言蹊离开,湿透了的衣服紧紧黏在身上,描绘出了妙曼的身姿。和他们运动员不一样的纤细,仿佛捻在手中轻而易举就能折断的细腰,踏着摇曳生姿的步履缓缓离开了。
原来,他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类型吗?
不得不说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的答案,没想到他也无法免俗。
邵凌菲因为明天就要去美利坚集训了,男队女队是在不同地方集训,因为是封闭式的训练场地,所以就算是他们半年之内也无法见面。
她想接着今天这个月色正浓的夜晚,希望月光给予她力量,就算不表白也希望能将手里的东西送出去。
只是现在看来,无论是她还是她手里的东西都显得十分多余。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可以和他那么亲密的人。
有的时候,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来迟了一步。
邵凌菲转身离开,和来时没有两样,只是离开的脚步背上了沉重的感情——那份想诉说却又只能憋回去的感情。
——————————
宛嘉泽坐在去机场的大巴上,十分的不开心,身边的低气压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众人机智地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那个女人!
宛嘉泽想着今天他飞美利坚,等他到了游泳馆的时候却没有发现那个女人,等他一问,才知道言蹊今天居然请假了!
林岳当时看着宛嘉泽十分难看的脸色,有些不安地道:“因为你们今天不是要飞美利坚嘛,我想着也没什么事了,她请假的时候我就同意了……你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