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庆一反常态的挣扎回手,嘴巴里还不屑地说:“让你们现在得意,一会儿我见了师傅,有你们后悔!”
阿福心底一寒,眼皮一跳,有了不好的预感。
想了想,这三个月以来好在他没有正面给阿庆难堪。就是那些刁难阿庆的事情,都不是他出面。
面上漾着和善的微笑,阿福说完之后,见几个人都没有理睬自己,又干咳一声说:“两位师弟,既然阿庆师兄有事情要见师傅,还请你们稍安勿躁,先让阿庆师兄见了师傅吧!”
阿庆见到是阿福,虽然说这人这段时间明面上还是对自己和气,但是别以为他不清楚那些私底下受到的刁难,没有他的手笔!
“哼——”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翻身,阿庆立刻恢复了从前的目中无人,对于阿福的解围不以为意。
甚至于在路过阿福的时候,故意地撞了撞他的肩头,然后才嚣张地迈步进了师傅的书房。
“师傅。”阿庆进了书房,立刻谄媚地拱了拱手说:“您猜徒弟刚刚在杨记铺子外面看到了谁?”
鲁四海正要吐出口的呵斥立刻咽了下去,转而换成了一脸的慈祥,淡笑着说:“这段时间师傅故意磨炼你的性子,看来你这是没什么长进,遇事还是这般咋咋呼呼有些鲁莽啊!不过也罢,左不过有师傅护着你,鲁莽些也无妨。”
阿庆闻言心底不屑,老东西,惯会颠倒是非。定然是听出自己话中的含意,这是想要让自己把这段时间受到的委屈揭过去呢!
哼,没门!
“师傅真是让阿庆惶恐,师傅这么栽培阿庆,让徒弟我心中惭愧啊!”阿庆闻言抬起袖子,一副感动落泪的额姿态,擦着眼角。
鲁四,海被他这个模样弄得噎住,心底暗骂,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不过面上却是一脸的欣慰,起身,走向他拍着他的肩头说:“你这孩子,师傅心知你一向孝顺,说吧,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师傅帮你解忧?”
阿福迈过门槛进到书房,便听到了这番话。心底一动,他退了回去,躲在了外面屏风后头,准备听墙脚。
“师傅也知道,原本我家中便贫困,一家老小全靠着我每个月微薄的月钱。自从师傅您故意磨炼徒弟的意志,这三个月以来,徒弟家中都揭不开锅,邻居街坊都被我们借了遍!”阿庆红着眼圈,趁机准备要好处。
“哎,是师傅思虑不周,竟让你这孩子受了委屈。这样吧,一会回去你就去帐房那里先领二十两银子,作为这三个月为师对你的补偿。”话到这里,鲁四海大有深意地看着他。
那意思很明显,好处呢,先给你点。至于后面是否要继续给你甜头,也要看你所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有那个价值。
果然,阿庆眸光一亮,感激涕零地说:“就知道师傅慈善。师傅,刚刚我路过杨记铺子,竟然看到那个瘸腿秀才郎从里面出来!”
“季子墨?”鲁四海果然深色震惊,皱眉说:“他去杨记做什么?不对,难不成,他那些竹藤制品卖给了杨记?”
转悠着眼珠子,鲁四海索性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不对,纵然他手巧,杨记铺子里的家具比我们鲁记要高贵上档次,就那些竹藤编制的物什,凭什么让杨记的掌柜青睐?”
“师傅,我看八九不离十。”阿庆看着鲁四海转来转去,忍不住说:“我看到杨记的掌柜和伙计铁球,可是亲自把他送出来。并且啊,还硬塞给那季子墨好几盒点心!”
“竟有此事?”鲁四海是真的惊讶了,面色晦涩难辨。
第60章 想要算计
阿庆见状,眸光一闪,又继续说:“徒弟看得清楚,那点心盒子上面,印着的可是咱们平原县唯一一家容品点心铺子的字样呢!”
鲁四海瞳孔微缩,容品铺子的点心,最便宜的也要三百多文一盒。而且每种点心每天只卖两百盒,可谓是供不应求。
杨阔竟然舍得给季子墨那个瘸腿秀才郎,送这么贵重的点心!这足以说明,两人之间,定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又联想到最近杨记铺子那些款式新奇的家具,鲁四海忽然沉吟着说:“难不成,那名高人家具设计,就是那瘸腿秀才郎不成?”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一想到那季子墨一手精湛的竹藤编制手艺,鲁四海一时之间还真的确定季子墨是杨记家具款式设计的可能,有八九成。